“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,還算是個男人嗎?”可就在這時,將藥粉撒完了的少女,一面將小玉瓶子重新封上了封口再放入了她的戒指里,一面立起了身子來退在了一旁,嘴巴上卻是不依不饒的對童遠釋放著精神攻擊。
好巧不巧的,處于劇痛中的童遠還真的將這句話給聽在了耳中,心中又是一頓的憋氣。
其實他很想大聲的反駁一句:“我還不算是個男人,頂多只是一個男孩?!钡趧⊥粗拢死^續(xù)不停的抽冷氣,哪里還能說出話來。
不過這樣的劇痛感覺并沒有持續(xù)很久。只是差不多三息之后,整只手掌上的表皮就幾乎的沒有了灼燒的疼痛感了。更為神奇的是,他的手掌似乎也不再那么腫脹了,至少也是變成了一個橢圓形的球了。
但手掌表皮的疼痛感漸弱,并不代表著手掌上沒有了疼痛感了。相反的,似乎是因為那些藥粉都通過了手掌上的表皮,逐漸的滲透進了手掌的內(nèi)部。所以在表皮上的痛感漸弱的同時,手掌里的痛感卻是逐漸的加重了起來,同樣的也是被灼燒般的痛感。而相比起來,手掌內(nèi)部的痛感要比手掌外層以及淺層的痛感更加的讓人難以忍受。
童遠只覺得從那手掌里所傳來的痛感,好像是借助了一根絲線般的,直通他的心里,牽扯著整個心臟也是一陣陣的發(fā)出疼痛的感覺。原本布滿了全身的細密汗珠,已是變大了許多,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。
而此時的童遠,也已是痛到連抽冷氣的動作也是無法做出來了。
也許是少女的那一句話真的激起了童遠的火氣。盡管疼痛到了如此的地步,童遠也是強行的忍住了發(fā)出痛苦的怒吼,只是將他的嘴巴緊閉,兩排牙齒也緊緊的咬在了一起,幾乎要將彼此咬碎一般。
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,童遠在強忍著痛苦的煎熬時,右手上的變化也是在顯著的發(fā)生著。首先是整個手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持續(xù)的消腫,然后便是童遠的感覺,手掌上所傳來的痛感也是在由外向內(nèi),由上向下的傳遞著。
又過了五息,整只手掌所傳來的痛感終于開始整體的漸弱了下來。也是在此時,童遠才感覺到了,手掌的外層不僅沒有了疼痛的感覺,反而還傳來了一陣陣溫暖而舒適的感覺。
也是到了這個時候,童遠才驚異的發(fā)現(xiàn),似乎這少女給他涂撒的藥粉,正以一種十分驚人的速度,在修復(fù)著他的手掌。
“這世間上還有著如此厲害的治傷良藥嗎?!”稍微從疼痛中緩過了些勁來的童遠也是猛的抬起了頭來,看向他身旁不遠處的那位少女。
“哼!知道這藥粉的厲害了吧!這可是我……用在你的身上還真是浪費?!鄙倥桓鄙駳怛湴恋哪?,可話只說到了一半,就被她及時的打斷了。隨即的,改為了對童遠的又一次精神攻擊。
不過此時的童遠已是對這樣的精神攻擊有所免疫了,并沒有因這句話而有所生氣。
再次的露出了一個稍顯勉強的微笑來,童遠很真誠的對少女說了聲:“謝謝!”
“哼!”少女將頭一偏,并不想就此接受童遠的道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