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兩雙老眼都是隨著銀月的手動,定在了那處落子的角落之上,又定定的看了許久。
“嘶~~”
忽然的,那位頭發(fā)只花白了一半的老者就倒吸了一口涼氣,手中所捏著的一枚黑子,也是“吧嗒”一聲的落了下來。
“唔?這是……贏了?”
頭發(fā)花白了大半的老者也是忽的看出了棋盤上的局勢,但還有些不太敢置信的,說話間也抬起了頭來,用詢問的眼神去看他對面的那位老者。
“唔……”
感受著對面射來的眼光,頭發(fā)花白了一半的老者在沉吟了一下后,并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,卻是將頭轉(zhuǎn)向了銀月,用有些不太滿意的口氣說道:“你這個小女娃子,可知觀棋不語真君子嗎?”
銀月有些愕然,她剛才也是陷入了棋局之中,既是看破了局勢,便生出了不吐不快之感。現(xiàn)下想來,倒是多少的有些唐突了。
不過嘛,這倆老頭子也是的,都這般大的年紀(jì)了,還只是這種程度的棋藝。銀月隔著遮面吐了吐舌頭,便是退后了一步,頗有些戲謔的道:“可小女子我也不是什么君子吖。”
“啊這、這這……”被輸了棋的老者一時間又被銀月的這句俏皮話兒所堵,“這”了半天硬是沒“這”出個所以然來。
一旁的童遠也是很難得的,看到了銀月這頗為俏皮的一面,心中一下子就想起了好多年前的那一幕來,不覺的微笑起來。
“噢呵呵呵~~這位小友調(diào)皮了,既是讓這個老家伙輸了棋,就不要再在言語之上占他的便宜了吧。”
贏了棋的自是欣喜大度了,也更容易從那棋局之中脫離而出。頭發(fā)花白了大半的老者站起身來,先是給他的棋友打了一個圓場,接著又頗為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銀月與童遠,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:
“想來二位小友是來鑒定物品的吧?也是方才我與這個老家伙太沉迷于棋局之中了,竟是沒有發(fā)覺到二位的到來,實是慚愧!也不知兩位小友想要鑒定些什么物品,這就拿出來,讓我二人與你們瞧瞧吧,呵呵呵。”
“她幫你贏了棋,你便替他們瞧吧,我可不瞧!”
“額……”童遠也是沒有想到,這頭發(fā)都花白了一半的老頭兒了,竟還能說出這般孩子氣的話來,倒似他的年紀(jì)正與童遠相仿了。
“嚯嚯嚯,你呀你呀!”老者一手指了指他的這位棋伴兒,笑著搖了搖頭后,又接著說道:“好吧,你不瞧我瞧。等我瞧完了再與你殺上一盤便是。”
被指點的老者不語,只是將頭偏向了一邊,獨自的生著悶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