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理解童遠此時的心情。雖是大仇得報,卻是毫無意義。失去了最親的親人,便如自己也死去了一般的難受、沮喪、乃至于心灰意冷。
這些,她都曾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,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無法走出來。
可算一算,這一段的痛苦經(jīng)歷,也距離她很久很久了。久到現(xiàn)在的她,已是經(jīng)歷過了很多,成長了很多,也將那段刻骨銘心的經(jīng)歷看開了許多。
不管是人是獸,活下來的,總歸是要繼續(xù)活下去的。曾經(jīng)過不了的坎兒,過了,也就再也回不了頭了。
“唉~~”銀月長長的嘆了口氣,終于將那幾根草桿扭成了幾段。
“我餓了!”銀月用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童遠。
童遠一時沒有弄懂銀月在說什么,疑問的抬起頭來看著她,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。便是很機械的從靈語中尋找吃的。
可在靈語中翻找了好一會兒,童遠才想起來,自己已是很久沒有去到野外了,原來所儲存的魔獸肉也早已被吃光了。此時的靈語之中,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只野豬肘子,更是記不清,是什么時候所留下來的了。
一把取出了那只豬肘子來交給銀月,童遠再次的低下頭來,撿起篝火旁的那根枝丫,繼續(xù)的在泥土里胡亂的比劃起來。
“不好吃!”銀月只是在那豬肘子上咬了一口,便是皺起眉頭的一邊嚼動著肘子肉,一邊含糊的抱怨起來。
對于她來說,普通的野獸肉自然是不能與魔獸肉相比的了。野獸的肉只能填飽肚子,卻是味同嚼蠟,一點應有的食物的香味也是沒有,魔獸的肉才算是真正的食物。
童遠沒有聽到銀月的抱怨,只是在很專注的比劃著那根枝丫。銀月的抱怨沒有得到反饋,不滿的情緒便是更加的高漲,一手拿著肘子肉,一邊將身子挪移到了童遠身旁,用另一只手去扯童遠的衣袖。
童遠手中的那根在泥土上畫著什么的枝丫本就有些干枯易折,被銀月這一扯之下,就被折斷成了兩截,發(fā)出了“咔擦”的脆響聲來。
銀月才不管這些,繼續(xù)扯動著童遠的衣袖。可童遠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,絲毫不受被銀月扯動衣袖的影響,只是呆呆的看著那根被折成了兩截的枝丫。
終于的,眼眶又濕潤了起來。童遠一把扯開了銀月的手,忽的轉(zhuǎn)過身來,撲進了她的懷里。
這一下忽然的舉動,也讓得銀月愣住了一下。不過很快的,在感受到童遠趴伏在她肩頭的腦袋上,所滴落而下的一滴滾熱的液體后,銀月便是將雙手摟住了童遠的后背,不由自主的輕拍了起來。
一滴滴的滾熱落下,拍打在銀月的肩頭上,后背上。童遠越發(fā)緊緊的抱住了銀月,卻是始終的沒有發(fā)出一點聲響。
男人可以落淚,但男人不可以哭泣。淚水是止不住的,但哭泣可以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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