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童麗,仍是蜷縮著她瘦弱的身體,始終保持著雙手抱膝的佝僂姿勢。銀月在稍作了一下嘗試之后,還是無奈的,只能讓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側(cè)躺在了毛皮毯子上。
等將童麗安置好了,銀月這才半蹲在了童麗的身旁,用一只手去搭在了她的肩上,閉上了眼睛。
這是銀月用心神之力進入到童麗的體內(nèi)進行探查。本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人,在被外界的心神之力侵入到體內(nèi)時,也是會有所抗拒的。
但此時的童麗已是虛弱到了極點,哪里還有抗拒的能力。任由著銀月的心神之力,一絲絲、一縷縷的進入到了她的體內(nèi),也是銀月在格外的用心下,她所釋放進童麗體內(nèi)的心神之力,都被控制得極其溫柔與體貼。這才使得童麗在被外界的心神之力侵入到了體內(nèi)后,也幾乎沒有產(chǎn)生一點的傷害。
銀月就這般靜靜的半蹲在童麗的身旁。而一旁的童遠(yuǎn),也這么靜靜的蹲在了她倆的身旁,沒有言語,沒有動作,只是靜靜的看著銀月搭在了童麗肩上的那只手,又像是在發(fā)著呆。
時間像是被靜止了一般。鴿子樓前的這一大塊空地上,三個人影組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面,每一處細(xì)節(jié)都值得讓人細(xì)琢。
但在鴿子坪的另一側(cè),烏泱泱的人群卻是無法組成一個什么太好看的畫面了。
童絕情在看見了童遠(yuǎn)從鴿子樓里走出來的瞬間,他那雙本就不算太大的眼睛,便是十分陰沉的瞇縫了起來。
童遠(yuǎn)進那鴿子樓,是為了找到他的母親童麗,這他童二長老是知道的。但他不知道的是,童麗的身體在這一年多的長期拘禁與心靈上的不停折磨后,已是被摧殘到幾乎油盡燈枯,無法逆轉(zhuǎn)的程度了。
所以當(dāng)二長老看見了走出鴿子樓的童遠(yuǎn)懷中所抱住的童麗時,他本以為將會是一件不太難辦的事情,可能要變得很困難了。
而在接下來的,他目睹著童遠(yuǎn)與銀月的一舉一動之后,他那雙瞇縫著的眼睛就越發(fā)的陰沉起來。
但凡是個傻子也能看明白了,那個童麗的情況很不好。雖然童二長老不是神醫(yī),更不可能一眼看出童麗的情況有多糟。但是他非常知道,童麗的情況越是糟糕,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越是難搞。
若只是一個童遠(yuǎn)也就罷了,但有著那個女子的存在,這一場他們童家就不得不要陷入到十分危險的境地之中了。
忽的將頭轉(zhuǎn)到身后,童絕情一掃眼間,看到了他身后所站滿的童家人。他那雙眼睛不僅陰沉的可怕,連眉頭也是深深的皺了起來。
一伸手間,童絕情抓住了一個站在他身后不遠(yuǎn)處的,十一老的衣襟,一把將他的腦袋扯到了自己的嘴邊。
“老十一,你去悄悄的把他們,全都帶下去,不要發(fā)出聲音。帶下去后,離開童家村,隱藏身份。”
童絕情的話語十分簡短而精煉,聲音細(xì)小得十一老都要聽不清了。
但在這簡短的話語中,又透出了太過驚人的內(nèi)容,讓得十一老睜圓了他的眼睛,不由自主的嘴巴也是大大的張開著,表達(dá)著他極度的震驚與不敢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