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陵師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,輕蔑地斜睨了蕭龍?zhí)煲谎郏茄凵穹路鹪诳匆恢晃⒉蛔愕赖南N蟻。隨后,他親昵地?fù)ё∩砼缘淖弦旅琅~著大步,旁若無人地朝著后院走去,每一步都透著一股傲慢勁兒。
沒過多久,伙計便匆匆將元茶和元果送進(jìn)了后院。后院的花園里,擺放著一張大石桌和幾張石凳,平日里,蕭龍?zhí)炀拖矚g在這兒曬太陽、品茶,享受片刻的寧靜。
“天哥!”
“大哥!”
就在這時,段雨和朱月匆匆趕來,兩人的臉上寫滿了擔(dān)憂,眼神中透著焦急。蕭龍?zhí)觳粍勇暽亟o他們使了個眼色,微微搖頭,示意他們不必憂心。
“四位,喝點茶,吃點元果吧?!?/p>
蕭龍?zhí)炷樕蠏熘荒ㄒ馕渡铋L的笑容,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神秘,讓人捉摸不透。
喻羽寧和皮陵師隨意地端起茶杯,淺嘗了一口,紅衣美女和紫衣美女則各自拿起一個元果,輕輕咬了一口。然而,僅僅片刻,四人的臉色便都變了,紛紛嫌棄地皺起了眉頭。
“噗!”
喻羽寧和皮陵師像是被什么嗆到了一般,直接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,茶水濺得到處都是。
兩個美女也沒好到哪兒去,她們皺著眉,嫌棄地將手中的元果扔回盤中,還不忘拍了拍手,試圖甩掉手上那股“不好的感覺”。
其實,她倆都恨不得直接把口中那一小口元果吐出來,但礙于自己的身份和形象,只好用衣袖遮住臉,悄悄將元果吐了出來。
看到這一幕,蕭龍?zhí)旌蛿鄤m心中暗自偷笑,臉上卻還努力維持著平靜。
這些元茶和元果都是蕭龍?zhí)焯匾夥愿罃鄤m準(zhǔn)備的,皆是市面上最劣質(zhì)的市井之物。像喻羽寧他們這些平日里嬌生慣養(yǎng)、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貴族子弟,何時嘗過這樣的東西,自然是難以下咽。
“蕭龍?zhí)?,這就是你所說的上等元茶元果?”
喻羽寧臉色陰沉,聲音冰冷,仿佛裹挾著一層寒霜,直直地盯著蕭龍?zhí)熨|(zhì)問道。
“混蛋!我看你這是故意來惡心我們的!”
皮陵師直接被激怒了,他滿臉怒容,雙眼圓睜,惡狠狠地瞪著蕭龍?zhí)臁?/p>
蕭龍?zhí)靺s依舊淡定自若,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我圣丹樓一向秉持勤儉節(jié)約的原則,平日里喝的就是粗茶,吃的也是淡飯。在我們看來,這已經(jīng)算得上是上等的元茶元果了。怎么,四位吃不習(xí)慣嗎?”
“哈哈,大哥說的沒錯!四位從泰順郡和安南郡遠(yuǎn)道而來,肯定有些渴了,何須挑三揀四呢?”
段雨一邊哈哈大笑著,一邊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個極品元桃。
那元桃色澤鮮艷,香氣撲鼻,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。
“啊嗚!”
段雨大口咬了下去,瞬間,汁水四溢,香甜的桃香彌漫在整個院子里。
那兩個美女聽到動靜,下意識地轉(zhuǎn)過頭,看到段雨手中又香又甜的極品元桃,喉嚨不自覺地動了一下,咽了口唾沫。
意識到自己的失態(tài)后,她們又急忙轉(zhuǎn)過頭去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可眼神里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絲渴望。
從泰順郡和安南郡一路飛來丹云城,四人足足飛了兩三個時辰,早就又渴又餓了。
他們的儲物袋里雖然帶著水和極品元果,但此刻,出于對自身身份和風(fēng)度的考量,他們實在拉不下臉來在這兒吃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