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遙空閑的時候研究過這張結構圖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的數(shù)據(jù)都是地道挖掘的面積和挖出來的土方筐數(shù)目。
這張結構圖,涂涂改改,看樣子是草稿。
除了這張圖紙,其他書籍里都沒類似的結構圖。
可能章韜畫了很多這樣的草稿,其余的都被他毀滅或者帶走了,這僅有的一張被遺漏了。
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張結構圖,蕭遙就找了個借口說缺少幾味藥材,想去章韜屋里看看有沒有其他遺漏的。
許校尉就讓士兵把她帶到了章韜住的營房。
可蕭遙在房間里找過,除了兩件換洗的衣服,還有幾本無關緊要的書籍,就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。
只憑一張結構圖說明不了什么,這事蕭遙就沒告訴許校尉。
她把圖紙藏了,想著以后遇到江南城時,和江南城說說這事,讓他查查這張結構圖畫的是什么地方。
這是蕭遙當時的想法,可現(xiàn)在身在章韜管理的藥房,想到圖紙,蕭遙就聯(lián)想到自己屋里進賊的事。
之前忽略的細節(jié)就浮上了心頭。
章韜不管是藥房還是他住的房間,都太干凈了!
蕭遙也進過其他士兵的營房,可里面不是很雜亂就是臭烘烘的,有些士兵床上還放著家信,親人做的荷包,或者自己的私人用品。
可章韜,房間里沒有任何可以體現(xiàn)他性格的私人物品。
愛干凈,可能是一個大夫的習慣,可沒有任何私人物品就有些怪異!
如果章韜是個訓練有素的奸細,這些就說得通了……
他隨時都做好撤退的準備,也不會留下任何可能暴露他身份的線索!
如果蕭遙沒發(fā)現(xiàn)那張結構圖,她也不會把這小小的軍醫(yī)放在心上。
可現(xiàn)在兩者結合起來,她對章韜就充滿了好奇,這人和闖進自己屋里的賊是不是一伙的?
能不能用這張結構圖,把這個賊引出來呢?
蕭遙想著,卻沒輕舉妄動,還是等弄清楚這張結構圖的作用再說吧,免得打草驚蛇把線索掐斷了。
次日。
蕭遙起來就去周曉慧房間看了小嬰兒,小嬰兒已經(jīng)退燒了,黃疸還沒消退。
蕭遙讓阿梨再煎藥讓小嬰兒服用。
這次蕭遙也沒避著阿梨,直接對周曉慧道:“你先幫孩子把病養(yǎng)好,真到了絕境,我會幫你的!”
周曉慧得到了蕭遙的承諾,激動的眼淚直掉,隨即想到什么,趕緊起身去床尾,從床褥下摸出一個布包遞給了蕭遙。
“蕭妹妹,這是我進虞山帶的玉鐲和發(fā)簪,就當以后給孩子的撫養(yǎng)費吧,我知道不夠……我只求他能保住一條性命,以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!”
周曉慧跪下,給蕭遙和阿梨各磕了三個頭。
蕭遙也沒推讓,收了玉鐲和發(fā)簪,就算暫時幫周曉慧保管,等孩子有人收養(yǎng),就給孩子的養(yǎng)父母。
蕭遙看周曉慧還在月子里,沒有丫鬟侍候,尿布這些都得自己洗,小嬰兒病了也需要人照顧。
周曉慧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慣了,猛然從天堂跌到低谷,一人實在艱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