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清大師伸手將胡員外的四張牌翻開,驚呼道:“猴王對丁三配二四,至尊寶!”
沈傲將牌看了又看,確實(shí)就是至尊寶,唯一能贏自己雙天的至尊寶,頓時面如死灰,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指向胡員外大聲說道:“出千!你出千!”
胡員外卻是微笑著說道:“你一條賤命才值幾個錢?老夫若非是至尊寶,拿八千貫的房契來賭你一條賤命?是你傻?還是老夫傻???再說了,牌是智清大師開的,你莫非懷疑智清大師出千?哈哈,真是可笑!愿賭服輸,還是乖乖給老夫做牛做馬吧,哪天把老夫伺候舒服了,說不定就放你自由了。。?!?/p>
沈傲氣得像個紅臉關(guān)公,但也無可奈何。
沈傲可以肯定胡員外是出千了,但是證據(jù)呢?難道說自己之前已經(jīng)知道胡員外的底牌是雙地了?真要這么說出口,除了自取其辱別無其他,先不說胡員外會不會承認(rèn),光是沈傲是如何知道胡員外的底牌就說不清,這也是出千,反而落人口實(shí),出千了還玩不過人家,分明就是技不如人還不承認(rèn),得不到同情不說,反遭人恥笑。
沈傲知道這次是栽了,還不如大大方方認(rèn)輸吧,胡員外做局出千無非就是要錢而已,老管家沈從文那里還有一本《夢溪筆談》的手稿,當(dāng)年有蘇州富商要出萬貫欲求之,祖父沈括沒舍得,如今應(yīng)該能拿來抵上這房契吧!
沈傲認(rèn)輸了,向胡員外說道:“家父那里還有一本手稿,價值萬金,員外且寬限數(shù)日,在下定會拿手稿前來還上賭債!”
胡員外嗤之以鼻,不屑地問道:“什么手稿值萬金?。窟€有,你小子真有萬金手稿,還穿得這副窮酸樣?”
沈傲見胡員外意動,只是不信自己,當(dāng)即說道:“晚生沈傲,杭州人士,家祖沈括,手稿正是家祖《夢溪筆談》的原稿,價值萬金!還請員外寬限數(shù)日,這就取來!”
此話一出,四周皆笑。
“就是那個不愿為奴的沈家??!”
“聽說是被張府趕出來的,現(xiàn)在還在死皮賴臉地要回去!”
“早知今日何必當(dāng)初呢!”
智清大師本來還想為沈傲說上幾句,但是一聽是沈家的,大喊一聲:“晦氣!”便揚(yáng)長而去。
被佛子趕出家門的,智清大師哪里敢為之求情啊,避之都不及呢。
胡員外此時也是笑得分外癲狂,大笑道:“天意!天意??!,老夫胡清遠(yuǎn),當(dāng)年沈括為了一個小小書童,置與老夫多年情誼于不顧,壞了老夫的名聲,害老夫蹉跎至今!想不到蒼天有眼,將沈括的孫子送到老夫面前,天與不取,反受其咎!哈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?!?/p>
胡清遠(yuǎn)當(dāng)年頗為才名,好男風(fēng),與沈括相識后交往密切。
胡清遠(yuǎn)于某日見到了眉清目秀的沈從文后,便惦記上了,仗著與沈括交好,開口討要,卻不料被沈括當(dāng)場拒絕,還被人將此事宣揚(yáng)了出去,以致于名聲掃地,仕途也嘎然而止。
在古代,書童除了陪伴主人讀書外,還有一個特殊的作用,那就是為主人解決生理需求,這在大戶人家是非常常見的,只能說古人的開放程度令人汗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