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,那雙精明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茫然和恐懼。
他望著林維泉灰敗的臉,仿佛看到了一面預(yù)兆自己命運的鏡子。
“江…江昭陽?”唐杰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,“他…他不是完了嗎?”
“雙規(guī)…調(diào)查…證據(jù)鏈…板上釘釘?shù)氖?!?/p>
“他怎么…怎么還能出來?還…還跟著秦明他們一起來?”
唐杰的聲音越說越尖利,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驚駭,“他是打不死的小強嗎?”
“死灰復(fù)燃?咸魚翻身?”
他猛地?fù)u頭,試圖甩掉這可怕的念頭,但恐懼如同跗骨之蛆,驅(qū)之不散。
林維泉沒有回答,只是死死盯著對面書柜玻璃門上映出的自己扭曲的面容。
那里面的人,眼神渙散,額發(fā)被冷汗浸濕,幾縷狼狽地貼在皮膚上,哪里還有半分平日的威嚴(yán)氣度?
江昭陽…這個名字像一個燒紅的烙印,狠狠燙在他的記憶深處。
他以為那口井已經(jīng)徹底封死,上面甚至蓋上了“鐵案如山”的沉重石板。
江昭陽,這個名字本該像廢棄檔案袋里的塵埃。
可如今江昭陽被市紀(jì)委的副書記親手捧著,送到了他林維泉的眼皮子底下!
這怎么可能?
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無數(shù)個可怕的念頭在林維泉腦中瘋狂沖撞,攪得他頭痛欲裂。
他下意識地拉開抽屜,摸出一瓶進(jìn)口的降壓藥,顫抖著倒出兩粒,也顧不得找水,直接干咽下去。
苦澀的藥味在口腔里彌漫開,卻絲毫壓不住心頭那燎原的恐慌。
時間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爬行。
墻上的石英鐘指針走動的聲音被無限放大,嗒、嗒、嗒…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兩人緊繃的神經(jīng)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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