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真默不作聲地坐下了,他才不給林莫停救場呢,他等著看這場官司怎么了結(jié)呢。
林得意這時突然說:“不是說有貓飯的嗎?”
事情要解決,但也不能餓著謝九歡和他的貓啊。嗯,夫妻倆還分什么家?謝九歡養(yǎng)的貓,那就也是他林得意養(yǎng)的貓。
大公子沒辦法,把川連叫過來,讓川連去看看貓飯怎么還沒送過來。
川連心里有數(shù),這貓飯不能拿吃剩下的東西隨便拌拌,魚得現(xiàn)殺現(xiàn)做,飯得現(xiàn)蒸,紅燒魚還得是帶魚鹵的,這需要時間做啊。但這會兒川連哪敢跟自家主子解釋,主子自己還煩著呢,哪有工夫管貓飯是怎么做的?
“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,”川連跟大公子說。
大公子:“那你去催一催。”
川連跑著去催貓飯了。
蕭真掂了掂手里的外甥女,是太瘦了,得多吃才行。
謝九歡焉頭搭腦地趴著,她沒胃口,這會兒她想跟她舅走了。林得意現(xiàn)在沒事了,大公子和二公子也好好的,仗也打完了,后頭怎么看,也沒她的事了,她還是努力變回人,再扯其他的事吧。
蕭真這時跟大公子說:“貓不餓,你忙你的?!?/p>
大公子這才將手帕遞給了林得意,說:“擦擦臉。”
林得意胡亂地拿手帕擦了一把臉,大公子看不過去,將手帕拿過來,仔仔細(xì)細(xì),動作很輕地給林得意擦臉。
蕭真語調(diào)上揚,小聲地喊嘆了一句:“哎呀?!?/p>
你林莫停既然這么寵弟弟,那你何苦弄這一出呢?
林得意卻又是要哭的樣子,這事在他心里就過不去,從小被寵大的人,接受不了這事。
大公子忙用手帕在林得意的眼睛上輕輕按了一下,說:“我活著,你不高興?”
“我當(dāng)然高興,”林得意馬上就說。
大公子:“那有什么比我未死更重要的事了嗎?”
林得意把頭一搖,“沒有。”
大公子故作訝異地道:“那你為何這樣難過?還是說我誤會了你,你這是喜極而泣?”
林得意:“……”
被他這大兄說的,他好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。
“已經(jīng)成家了,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了,”大公子又抬手拍了一下林得意的腦袋,溫聲道:“以前是誰與我說,自己是男子漢,再也不會哭的?”
林得意不記得他有說過這樣的話,但聽大公子這么說了,林得意就想,我還說過這么幼稚的話啊。
看林得意認(rèn)真聽自己說話,差不多冷靜下來了,大公子才又說:“我的確遇上了行刺,沈閣老的孫女沈小姐帶了一個侏儒刺客,到官衙來見我?!?/p>
林大公子跟林得意說起這些日子以來發(fā)生的事,詞語用得簡短,但事情卻也說得詳盡,連謝九歡救了他的事,林大公子都說了。
“若不是小貓攔了那侏儒一下,并傷了他,”大公子跟林得意說:“就憑侏儒在匕首上淬的劇毒,他只要在我身上劃出一道傷口,我便必死無疑了?!?/p>
林得意后怕地倒抽了一口氣,萬一小貓沒跳出來,那他大哥就……
蕭真這時突然低頭,跟謝九歡耳語:“就憑你救了林莫停一命,你可以在他們老林家橫著走,你要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