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真也看了這個耿直的年輕漢子一眼,十分認(rèn)真地說:“貓毛會重新長出來的,她很漂亮的?!?/p>
耿直的年輕人張嘴還要說話,被他的幾個同袍同時拉住,往后頭一推,不會說話你就不要說話了,一點眼色都沒有。你沒看見,你說這只貓禿,舅老爺不高興,禿毛貓也不高興了嗎?
啊,真稀奇啊,年輕人們馬上就又想,他們竟然從一只貓的臉上,看出不高興來了。
“喵,喵喵喵,”謝九歡指著又圍著王瑛打轉(zhuǎn)的蚊蠅,沖王瑛一通喵,這要怎么辦???
蕭真也討厭蚊蠅,但他沒辦法,他有馴獸的本事,但蟲子們可不會聽他的話啊。
“你們有驅(qū)蟲的辦法嗎?”蕭真問幾個梧州兵。
梧州兵們還真有辦法,其中一人拿出了驅(qū)蟲的藥粉,隔著一米遠(yuǎn)吧,繞著王瑛灑上一圈。謝九歡怎么趕都趕不盡的蚊蠅,還有螞蟻、蜈蚣這些昆蟲,眨眼的工夫就都不見了。
謝九歡突然就想,古槐村那邊是不是也有人用了驅(qū)蟲藥粉啊?
“這藥粉有毒,”年輕的梧州兵跟蕭真說:“還沒有味道,千萬不能碰?!?/p>
蕭真:“碰到了會怎樣?”
梧州兵:“回舅老爺?shù)脑挘幏壅吹蒙傩]什么,但沾得數(shù)量多了是會死人的?!?/p>
蕭真看看地上的藥粉,藥粉剛被灑下的時候,還是白色的,就這么三句話的工夫,藥粉就融到了土里,看不大出來顏色了。
“只要用得少就不會有事,”另一個梧州兵看蕭真變了臉色,忙又強調(diào)了一句。
他們這是在驅(qū)蟲,可不是在下毒啊。
蕭真低頭小聲跟,被他抱在懷里的謝九歡說:“我知道古槐村的古怪是怎么回事了?!?/p>
梧州兵們面面相覷,什么古槐村?什么古怪?
謝九歡明白蕭真在說什么,古槐村的尸體上多半也被叛兵灑了這種藥粉,若是古槐村還有幸存者,要給同村人收尸的話,那這些幸存者也一定會中毒而死。
真狠啊,謝九歡和蕭真幾乎是同時在心里嘆一聲。
蕭真再一次懊悔了,他不該放那伙叛兵走的,沒人管的話,這伙屠夫一定還會殺更多的人。
“舅老爺?”一個梧州兵喊了蕭真一聲。
蕭真看看這幾個梧州兵,這幾個指望不上,他們都太年輕,人數(shù)也少,不是那伙叛兵的對手。
“墊后的人回來了,”看見山路上來了人,并且在下一秒就將人認(rèn)出來后,蕭真跟幾個梧州兵說。M。。
謝九歡抬頭看,發(fā)現(xiàn)過來的人竟然是周元。
“喵嗚!”謝九歡喊,周元??!
周元一身山中土著的打扮,披散著頭皮,臉上畫著假的紋面,身上穿著的單衣上被血浸透了。
謝九歡心提到了嗓子眼,這么多血啊,周元也受了重傷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