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真換了衣服,將頭也用黑布纏上了,再往謝九歡面前一站,嗯,謝九歡點了點頭,只要不看臉,像是烏金鎮(zhèn)的人了。
蕭真又抓了把灰涂臉,特別是嘴唇,他硬是把嘴唇弄黑了。
謝九歡覺得還別說,這么一弄,蕭真不用擔(dān)心挨打了,他現(xiàn)在看起來就是個土著了。
“走,我們?nèi)タ纯此麄兊氖膸煷髸弊冄b完成的蕭舅老爺一把操起蹲窗臺上的謝九歡,說:“我還沒見過誓師大會呢?!?。
謝九歡:“喵。”
我也沒見過。
再次被蕭真抱著走在路上,看見烏金鎮(zhèn)的人都往同一個方向,土司家的大宅那邊跑,謝九歡能確定了,蕭真沒說錯,還真有誓師大會。
烏金鎮(zhèn)的誓師大會就在土司家外頭的空地上,蕭真和謝九歡到的時候,空地上已經(jīng)站滿人了。
謝九歡站在蕭真的頭頂,伸長脖子往前看,別看烏金鎮(zhèn)的商業(yè)街不大,居民區(qū)又小又破的,但據(jù)謝九歡目測,土司的家占了半個鎮(zhèn)子的面積,一眼望不到頭的大!
土司家的大門這會兒還緊閉著,蕭真和謝九歡聽旁邊的人說話,烏金鎮(zhèn)的人也不知道誓師大會什么時候開始。
大家都不知道,那就只有呆等了。
蕭真又將謝九歡抱到了懷里,見謝九歡不高興,還想去他腦瓜頂上待著,蕭真小聲跟謝九歡說:“你不怕曬嗎?毛沒長出來呢,頂著大太陽曬,你不難受啊?”
謝九歡馬上就老實了,她都忘了要防曬這事了。
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,土司府三米高的大門從里被人打開,五口棺材被人從土司府里抬了出來。
謝九歡看傻了眼,烏金鎮(zhèn)的土司這是什么意思?要抬棺出征?那也沒必要一下子抬五口棺材吧?
等看見土司府的人穿著喪服,謝九歡就更傻眼了,仗還沒打呢,就先把喪服穿上了?這是個什么風(fēng)俗?不覺得不吉利嗎?
一個皮膚黝黑,人好像縮水了一樣,瘦小枯干的老頭兒,站在了空地的高臺上,什么話也不說,就將手里的木杖高高地舉起。
原本人聲嗡嗡的誓師大會現(xiàn)場,一下子鴉雀無聲了。
這種場面總是讓謝九歡緊張,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,伸爪子扒緊了蕭真的袖子。
五口棺材也被放在了高臺上,老頭子喊了一聲,所有的人都跪下了,包括蕭真。
謝九歡???
這又是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