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低頭凝視著手中的石刃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——
那些沾在石刃表面的黑水,正緩慢滲入石縫之中。
更詭異的是,被浸染的部分竟逐漸泛起幽藍的熒光,與森林里的菌繭如出一轍。
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炸開——
如果黑水能侵蝕記憶,那么反過來,是否也能成為對抗這個世界的利器?
可惜,他吐出的黑水已經(jīng)滲入泥土,無法回收。
若是早知道。。。。。。
沈安暗自咬牙,早該帶個容器接住的。
沈安再次看了眼在一呼一吸在閃爍的石繭,沒有什么變化了,他才轉(zhuǎn)身離開。
他最后看了眼那些隨呼吸明滅的石繭,確認(rèn)沒有異常后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返程途中,樹菌再次亮起微光,為他指引方向。
今晚的收獲已經(jīng)足夠,接下來需要更謹(jǐn)慎地謀劃。
畢竟明天一早,他還得繼續(xù)扮演那個「馴服的夕安」。
奇怪的是,身上那股難耐的癢感竟消失了。
或許那本就是靈魂對奴役本能的抗拒?
鉆出荊棘叢時,「暮色森林」依舊閃爍著幽藍微光,仿佛他的到來與離去不過是夜風(fēng)拂過,未留下絲毫痕跡。
回到小木屋,夕希又一次驚醒。
即便在黑暗中,沈安能清晰感覺到那道充滿恐懼的視線。
他早已將石刃藏匿在外,并仔細清洗了身上的痕跡。
沈安隨口扯謊,也不管他信不信:“別怕,我只是去拉個屎?!?/p>
夕希在黑暗中攥緊了被角,
沒有計時工具的他,僅憑月影移動就知道沈安出去了很久。
更何況……
外面的茅廁根本沒人使用過的動靜。
見對方?jīng)]有回應(yīng),沈安徑直躺回自己的草墊。
他閉上眼,腦海中開始思考著各種可行的計劃……
木屋外外,第一縷晨光已經(jīng)悄悄爬上天際。
沈安睜開眼,迅速切換回「夕安」的偽裝狀態(tài)。
他無視夕希探究的目光,簡單洗漱后囫圇吞下幾顆有飽腹感的漿果,便低頭垂眼地去找長老領(lǐng)取今日任務(wù)。
沈安一邊機械地完成長老分配的任務(wù),一邊暗中觀察著夕族的日常運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