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械手臂的液壓裝置發(fā)出細微的嗡鳴,合金手指精準扣住女傭的下頜,另一只則鉗住她的后頸。
“咔嚓!”
毫不費力的,后者的腦袋被整整轉(zhuǎn)了一周,表情永遠凝固在驚恐的瞬間。
馮矩將這顆頭顱端正地擺在灶臺邊,與幾個咕嘟作響的燉鍋并排放在一起,構(gòu)成詭異的和諧畫面。
他順勢托住癱軟的無頭尸體,輕輕地放倒在冰冷的瓷磚上。
動作熟練的令人心寒。
馮矩其實是第一次潛行殺人,按理他應該沒這方面的經(jīng)驗,但他卻表現(xiàn)的異乎尋常的出色,就像是有千錘百煉般的記憶似的。
這種違和的熟練度,源自一段刻骨銘心的經(jīng)歷,他曾被自己的女兒以同樣的方式殺死。
是的,被女兒背刺暗殺的經(jīng)驗只需一次,就似烙印入他的靈魂,幫他將背刺殺人的技能點滿了。
馮矩低頭看著瓷磚上蔓延的血跡,臉上露出回味的笑容。
他目光掃過廚房,落在餐刀架上。
他走過去,無聲地抽出一把鋒利的切肉刀,冰冷的刀柄入手沉重。
他握著刀,悄無聲息地走向傭人房休息的區(qū)域。
他輕輕推開一扇虛掩的門,里面是幾張并排的單人床,被褥下隆起的人形隨著呼吸緩緩起伏,渾然不知死亡的逼近。
馮矩走到第一張床邊,沒有猶豫,沒有憐憫。
鋒利的刀刃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,精準地落下,溫熱的液體瞬間涌出,浸透了被褥,但熟睡中的人甚至沒來得及發(fā)出一聲悶哼。
他如法炮制,走向第二張床……
半分鐘后,馮矩退出了傭人房,輕輕帶上門。
全程沒有戰(zhàn)斗,只有潛行暗殺,馮矩毫不費力。
他走到廚房水槽邊,打開水龍頭最小的水流。
水流滑過刀刃,將血跡沖刷成淡紅色的漩渦,最終消失在排水口中
他取來擦碗巾,擦拭干凈刀刃,刀身映出他扭曲的面孔。
他想:“雨槐當時從背后殺死自己時,是不是也是這樣呢?”
至此,整個偌大的別墅里,就只剩下他馮矩一個“活人”了。
他終于可以卸下潛行的偽裝,放開手腳去搜索羊皮卷了。
他確信羊皮卷就在別墅的二樓,只是不知道具體藏在哪個房間。
不過這難不倒馮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