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特派員心里不禁一陣腹誹:
“不是,都不合格了,你還每次都吃得這么干凈?!連點渣都不剩?”
有種被故意吃白食的感覺啊,但他沒有證據(jù),也無法向邪祭投訴。
他只能象一個卑微的廚師,不斷更換食材,希望能碰巧做出一道讓對方滿意的“菜肴”。
不過,也沒關系,反正羊皮卷在手,慢慢試錯,總會試到對的樣品。
畢竟這個世界最不缺的試驗材料就是人了,想要多少就有多少。
就在特派員思緒翻涌之際,馮矩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別墅。
甫一踏入大廳,他就敏銳地察覺到整個別墅愈發(fā)空曠了,傭人的數(shù)量少了近乎一半。
馮矩心頭猛地一凜,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,對特派員喪心病狂的認知再次刷新。
但隨即,一股難以抑制的熾熱又從心底涌起,特派員對邪祭儀式表現(xiàn)的越著魔,就越容易咬住他精心準備的誘餌。
馮矩壓下眼底的灼熱,迅速調整表情,微微低頭,擺出躬敬的姿態(tài)。
特派員走下樓梯,在離馮矩幾步遠的地方站定。
他蹙眉問道:
“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完了嗎?”
馮矩立刻低下頭,聲音刻意壓低,帶著一絲“徨恐”和“自責”:
“我昨晚把李晌約出來了,我本來是打算動手的,可是出了點變故”
話未說完,特派員的面色已陰沉如水。
這些時日他聽夠了所謂“變故”丶“意外”之類的托詞,無非都是廢物用來粉飾無能的借口罷了。
特派員的耐心終于被耗盡,看向馮矩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。
“罷了,既然你這么沒用,等下就用你來當下一次試驗的祭品吧,廢物利用,也算還有最后一點價值。”
特派員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!
馮矩猛地抬起頭,聲音急促道
如同按下了暫停鍵!
特派員抬起的手掌,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中,而后緩緩搭在了馮矩的肩膀上。
“你說什么?”
馮矩心中冷笑,面上卻用力咽了口唾沫,語速飛快地開始解釋:
“事情大致就是這樣,我提前好幾個小時就埋伏到了‘血玫瑰’酒吧附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