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娘冷俊不禁,瞧著那小荷包不明思議。
“給我?”
“嗯。”
她好奇的接過,打開一看,里面竟然是一副精致的耳環(huán)。
“這。。。這也太好看了吧,給我嗎?太破費(fèi)了吧?!?/p>
“不會,不會,是個小物件,之前人家給我的,本來想說拿給我嫂嫂,但今日難得遇到你,就想著送給你也挺好的?!?/p>
“瞧我,來到云龍城,也沒去見見你,實(shí)在不該,抱歉啊?!?/p>
當(dāng)初新生歡迎那塊,沈曼得了不少賀禮,其中一個荷包里面就有這副耳環(huán)。
那上面的珠翠一看就價值不菲,所以沈曼這次來就放在背包里,想說等放假了回去送給段覓覓當(dāng)個禮物。
如今先行來到了云龍城,這副耳環(huán)送給茗姐姐也合適,段覓覓那里她還有其他的。
她到底虛妄,在見到茗娘之前竟然沒想過來看她一眼。
難得公休,竟然只是和人游湖。
想著想著她越來越心虛,按說她不是這么不知所謂的人才是,實(shí)在是腦子里缺根弦。
“茗姐姐,你莫生氣,是我思慮不周?!?/p>
沈曼這話一聽就沒那么上道,誰家好人送禮會這么說,太直白,但茗娘卻覺得心緊了緊。
有時候人和人之間不用計(jì)較那么多,什么由頭啊,時機(jī)啊,無非都是虛的。
凡事講究個機(jī)緣,有些人處了十幾年,面面俱到,到頭來感情未必就好,有些人雖說只是處了幾個月,各種不妥帖,經(jīng)常碰撞,但就是覺得感情好。
好比說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還是挺掛念家里那群小姐妹的,和人說起都是趣事,可等她真見到她們,她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那么在意她們。
人家和她說起她們屋里頭那些糟心事的時候,她多半是唏噓。
唏噓她們干嘛那么聽話,唏噓她們當(dāng)年沒有給自己謀一條生路。
想著都是自己選的,今日叨叨那些又有什么用呢。
段覓覓不一樣,她倆本是點(diǎn)頭之交。
她還記得當(dāng)時第一次見段覓覓,那死丫頭硬扒拉著師父收下她做的那帕子。
帕子很是粗糙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針腳不行,太鄉(xiāng)下,可誰都不是一開始就很厲害,都是慢慢一步一步走過來的。
出于同是鄉(xiāng)下人的情分,她便尋思著和她提點(diǎn)兩句。
沒想到再次拿過來的東西明顯是上了檔次,師父都高看了她幾眼。
再后來她聽說段覓覓家出了事,尋到人主動勸了幾句,也是沒想到那人壓根不打算聽,直接堵著氣去找了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