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江載昭!一門的小門主!”
聞言沈曼一頓,抬頭瞅著小侯爺一臉迷茫,她有點對不上號。
“江載昭?”
“嗯。”
堂堂一門小門主就這個水平?那比較著看還是潘妮妮和顏景靠譜些。
“那看來他也不咋樣!一門這水平有點次?。∶桓睂?,遲早得下來?!?/p>
著實是個銳評,小侯爺滿頭黑線,心中五味雜陳。
頓時都沒想說看她取樂了,心想沈曼這般直言不諱的性子能長這么大都是三生有幸。
不過這時被沈曼這一咋呼,剛剛小侯爺不爽的情緒驀然淡了些許。
就好像說沈曼確實可能也有應付他的嫌疑,但總歸沒有只把他當一個需要好好伺候的權貴子弟。
這個感知是很微妙的,一般人絕不會這么想。
常人巴不得人人都能高看他們好幾眼,覺得他們背后有高山,伺候著自己,絕不輕易怠慢自己。
可偏偏這人是小侯爺,他本家梁家和母家傅家都是外姓人勛爵,祖輩苦人家出身,家世復雜,也見多識廣。
見識了太多人骨子里的精明,從小到大種種經歷,早就放棄了去探索人性中的真性情,對人的期待本就不高。
因此沈曼這般的表現(xiàn)是恰恰好,他就感覺沈曼對他還是不客氣,在他面前口無遮攔,就還有和他‘穿一條褲子’的意思。
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孩子,無論身處哪里,是男是女,總歸能找到可以毫無芥蒂進行口舌之爭的‘同伴’向來都是少數(shù)。
于是此情此景之下,小侯爺也不惦記著要走,他本就不想一個人待在那無聊的地方。
要不是小舅舅之前說他們要訓練不好打擾,他八成早就拿了蒲扇吃著冰飲看他們暴曬逗樂。
看她發(fā)愣,小侯爺花了點時間說服自己。
罷了罷了,留下也沒那么難。
她懂什么?看情況也就是個書呆子罷了,自詡聰明,人情世故這里還是個剛出殼的小雞仔。
真要放她自己自由發(fā)揮,改日不知道死在哪個河道里。
重新拿起沈曼手指扒拉紗布,本來就有點散亂的紗布給他扒拉成無數(shù)絲絮。
“那青山君怎么說?毒祛干凈了是不是就沒問題了?”
沈曼一晃回神,“那也不是,他說神經被毒壞了,要用另外一種藥膏日常上藥才行,那藥膏他也沒有,還讓我去顏景要呢?!?/p>
“真是的,我也沒有和人家很熟吧,就這么光要,多大的臉啊我。”
神經壞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