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點向星圖的中心:“天葬域的根源不在地面,而在‘墟淵’——那是連接神魔兩界的裂縫,葬神棺只是墟淵的門閂。如今門閂松動,真正的危險,是裂縫里的東西。”
楊辰心頭一震:“比天葬域更可怕?”
“可怕百倍?!笔爻厝俗テ鹨话亚迦?,泉水在他掌心化作黑白兩色的霧氣,“墟淵里的‘噬界蟲’,以法則為食,三百年前吃掉了半個神界,若讓它們出來,三界都會被啃成碎片。”
他將那半塊玉佩遞給楊辰,與他手中的拼合成完整的白虎:“白澤帝君留下后手,說唯有能兼容神魔之力的人,才能啟動‘兩儀鎖’,徹底封死墟淵。而你,在神魔池里同時引動了神蓮與魔影,是三百年里第一個能做到的?!?/p>
玉佩合二為一的瞬間,突然爆發(fā)出強(qiáng)光,融入楊辰體內(nèi)。他感到白虎帝術(shù)與混沌靈力同時沸騰,竟真的開始吸收守池人身上的神魔氣息,卻沒有絲毫排斥。
“這就是……兼容神魔之力?”楊辰又驚又喜。
“是,但還不夠。”守池人站起身,周身泛起黑白交織的光芒,“我本是神魔混血,三百年前為了封印墟淵,半身入魔,半身成神,如今油盡燈枯,只能將這股力量傳給你。”
他不等楊辰拒絕,雙掌已按在他的胸口。磅礴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,楊辰只覺體內(nèi)像是炸開了星河,白虎虛影在他身后展開,左半邊雪白神圣,右半邊漆黑猙獰,卻詭異的和諧。
“記住,兩儀鎖的鑰匙,是‘平衡’?!笔爻厝寺曇粼絹碓捷p,身體漸漸化作光點,“墟淵在……葬神棺……底下……”
最后一點光芒融入楊辰體內(nèi)時,溶洞開始震顫,清泉化作白霧,星圖也淡去了。楊辰站在空蕩蕩的洞里,握緊雙拳,能感覺到體內(nèi)多了股全新的力量——既能化作神圣的白光凈化邪祟,又能凝成魔紋般的黑氣吞噬戾氣,與白虎帝術(shù)、混沌靈力交織成穩(wěn)固的三角。
他走出樹洞,灰影已不見蹤影,只有老松樹在風(fēng)中輕搖。崖下傳來林巧巧的呼喊,半個時辰快到了。
楊辰深吸一口氣,縱身躍下。風(fēng)聲在耳邊呼嘯,他體內(nèi)的力量流轉(zhuǎn)自如,落地時只濺起幾點水花。
“怎么樣?”眾人圍上來,七嘴八舌地問。
楊辰笑了笑,沒有解釋,只是抬手對著崖邊的巨石揮出一掌。黑白金三色光芒交織的白虎虛影掠過,巨石沒有碎裂,而是從中間裂開,露出里面嵌著的一塊黑色晶石——那是天葬域的能量核心,竟被這一掌悄無聲息地剝離了。
“這是……”趙烈瞪大了眼睛。
“去葬神棺。”楊辰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,“我們有新的目標(biāo)了?!?/p>
他抬頭望向西方,那里的魔氣最濃,隱約能看到葬神棺的輪廓。體內(nèi)的三股力量和諧共鳴,像是在催促他快點出發(fā)。守池人的話還在耳邊回響,他知道,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,但這一次,他不再是孤軍奮戰(zhàn)——有神魔之力加持,有白虎帝術(shù)護(hù)航,還有身后這群值得信賴的同伴,哪怕是墟淵里的噬界蟲,他也有信心擋回去。
夜色中,一行人再次啟程,步伐比來時更堅定。月光落在楊辰身上,映出他半明半暗的側(cè)臉,像極了守池人那黑白交織的頭發(fā),也像極了即將到來的、光明與黑暗的最終對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