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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中府的申屠明光同樣在自家大堂里來回踱步,即使是在跟草原人火拼的戰(zhàn)場上,他都沒這么惆悵過。幾個兒子和心腹部將都在堂內,燈火通明,一群大老爺們唉聲嘆氣,一籌莫展。
抗旨吧,不敢。
聽旨吧,也不敢。
汴京的申屠忘憂已經給父親寫了十幾封家書了,連做了特殊標記的約定家書中也勸自己聽旨前往。
“來則無憂,不來有禍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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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的云南王段卓義,哦,也就是段息烽的親爹、孟玄的前老丈人、米其林三星級做人大廚、大理五府事實上的統(tǒng)治者,同樣愁的不行。
“你等說說,陛下的旨意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王府內的臣屬和將領們面面相覷,什么意思?字面意思唄,請你去汴京喝酒……
三世子段息烽沉默了許久后,開口對眾人說道:“兒子以為,陛下此舉是在試探各地藩鎮(zhèn)的態(tài)度,看看誰聽話,誰心懷鬼胎。所以父王應該不辭辛勞去上一遭。
此次陛下不僅召喚父王,還有朔方李公、云中申屠公、遼東王和清泉陳節(jié)帥,為難的可能性不大,應當是要商議什么?!?/p>
段卓義捋著花白的胡須,仔細思考著兒子的話。
同時對這么多藩鎮(zhèn)開戰(zhàn),顯然是不可能的,更何況此次還要求西南行營都部署種平、矩州知府羅巖山、西南地區(qū)的知府、將領們全部前去,明顯沒有動武的打算……
“要不……”段息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看向自己的父親:“要不父王暫且緩緩,看看其他幾位的態(tài)度,再做打算……”
段卓義聞言低頭沉吟片刻,抬起頭眼神堅定的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