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風(fēng)日下??!老崔都學(xué)壞了,想當(dāng)年他剛剛上任臨潁縣時,那是何等的剛直不屈、何等的正義凜然,眼里幾乎容不下一粒沙子!
現(xiàn)在怎么被官場這個大染缸染成這副慫樣子了?開口好處、閉口條件的,要是有錄音機(jī),高低給他錄下來發(fā)給林濟(jì)遠(yuǎn)。
噴不死你丫!
“那個……你也知道,我家里窮,再說你崔大人兩袖清風(fēng)、高風(fēng)亮節(jié),也肯定不會收受賄賂的對吧?別的……我實在沒什么能夠給你的哇~”
崔赦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:“不不不,收不收是我的事,送不送可就是你的事了,你送的速度,決定了……”
“小崔啊~我看你是飄了~”
“……”
見凌晨已經(jīng)將兩個手合在一起,把指關(guān)節(jié)捏的“咯咯”作響了,崔赦很識相的停止了口嗨和暗爽,咳咳兩聲后,大手一揮——
“本縣準(zhǔn)了。”
凌晨放開雙手,有模有樣的作揖行禮道:“那就多謝崔大老爺了~”
“嗯~~”
——
臨潁縣衙的監(jiān)牢外,是一片滿是白黃色沙土的廣場,四周都是高墻,上面站著很多目光銳利的衙役,一手持握水火棍,一手按著腰刀,十分警惕的巡視著場中和外面的風(fēng)吹草動。
凌晨坐在茶棚下,和崔赦嘻嘻哈哈的閑聊著八卦,劉文越一身官服手握腰刀,皺著眉頭目光狠厲的望著被獄卒們押出來的十個犯人,他們每個人腳上都銬著鐵鏈,身上也套著木枷鎖,就只露出個腦袋和拳頭。
全都是能讓凌晨興奮起來的重刑犯。
劉文越對著排成一排的死囚們冷冷掃了一圈,沉聲下令道:“解開他們的枷鎖,去掉腳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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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差評
這幫死囚們一開始還表情不一,有的垂頭喪氣,有的默不作聲,有的梗著脖子下巴高高揚(yáng)起,一副爺傲奈我何的姿態(tài)。
但當(dāng)獄卒們真的解除了他們身上的限制后,他們?nèi)笺铝恕?/p>
這幫狗官……不怕我們暴起傷人嗎?不怕我們劫持人質(zhì)逃出這里嗎?那邊茶棚下左邊坐著的那個家伙,就是他驚堂木一拍把我們送進(jìn)這里等著秋后問斬的,他怎么一點(diǎn)都不擔(dān)心?
還有他旁邊那個小白臉,在那傻笑什么呢?他的怎么目光一直在我們身上直勾勾的來回打量?他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?
獄卒們將枷鎖腳銬都拿走后,又莫名其妙的弄來一根手腕粗的麻繩,丟在了囚犯們中間。
劉文越語氣不善的對這十個人說道:“你們也是祖宗積德了!本來以你們犯下的罪行,自然是必死無疑的,但是今天侯爺來了。
你們?nèi)羰沁\(yùn)氣好,便能出去為侯爺效力!若是做的好,幫侯爺完成了大事,就是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現(xiàn)在,分成兩撥各自站好,拿起繩子!看到地上的線了沒有?兩方各自拉,把對方拉過來的那一方,將會得到為侯爺效力的機(jī)會!快點(diǎn)!”
這十名死囚聽到劉文越講完后,面面相覷,不過他們也沒有互相交流,而是表情麻木的各自走向兩邊。
只有一個面色陰郁、蓬頭垢面的壯漢,對著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,把一個身形瘦弱、低頭不語的人一把撥到對面去了。他們這隊明顯比較壯碩,贏面很大。
這種小動作自然被凌晨看在眼里,不過他并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