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天了
宋清音撐著腦袋坐在明懿的房門前,無聲的嘆了口氣。
明懿離開山莊已經(jīng)第十天了,依舊沒有要回來的跡象。映雪閣里的人似乎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,每個人都按部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,不多看,也不多好奇。
沒有需要伺候的人,宋清音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荒廢。
唔~,準確點的話,也不能這么說。
雖然沒什么活要干,但她也多了一項任務,那就是練琴。
想著明懿臨走還給她布置的任務,宋清音就有些痛苦。
指腹上因為練琴而產(chǎn)生的傷口傷了又好,好了又傷,如今已經(jīng)有了一層薄繭,摸起來有些粗糙。
她現(xiàn)在還記得自己當時聽到明懿的吩咐時的驚愕。
“每日練琴三個時辰,直到將這首曲子完全練會?!闭f著話的時候,明懿表情平淡,但她分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威脅。
作為一個人聽話乖巧地貼身婢女,她自然要好好完成任務了。
不過三個時辰,那可是整整六個小時的時間,真的是要瘋了。
但在這種高壓下,效果出奇的好,如今《梵音》這首曲子她已經(jīng)能彈的像模像樣了。
“徐管事,請等一等?!彼吻逡艨粗硪贿吥_步匆忙的人,揚了揚聲。然后起身,大步往徐管事的方向走去。
走近了,宋清音才發(fā)現(xiàn)他身后站著一個穿著粗布衣的男人。身材中等,因為低著腦袋,看不清面貌,但她也只是匆匆掃了一眼,便將視線放在徐管事的身上。
“阿音姑娘,可是有事?”徐管事停下腳步,看著宋清音,微微頷首。
“管事可知少莊主何時回來?”她的眼神中微微帶上了些希冀,充分的展現(xiàn)了一個期盼主子回來的,心懷愛慕的婢女形象。
見此,徐管事有些嗤之以鼻,看向宋清音的目光隱隱有些不屑。
終究還是一個以色侍人的,還以為她會有什么不一樣,才讓少莊主對她有了幾分不同。也不過如此,等少莊主新鮮勁過了,也不用留了。
這些日子因為少莊主的態(tài)度,宋清音已經(jīng)隱隱威脅到他在映雪閣的地位了,這可不行。他身為映雪閣的大管事,各種好東西都從他手里過一道,下面的人孝敬更是源源不斷,可是宋清音的出現(xiàn),不僅籠絡住了少莊主,底下的人也有些蠢蠢欲動。
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。不過現(xiàn)在看來,這丫頭也是個眼皮子淺的,不成氣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