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下,人群徹底引爆。
“叛國?這指控太嚴重了!”
“可這怎么解釋?奚寒舟一個階下囚,哪來的新型機甲?哪來的資源在這么短時間內(nèi)整合叛軍?那架‘修羅’的戰(zhàn)斗影像你們都看了,那根本不是現(xiàn)役的制式機甲!”
“宋家……哼,他們一向自視甚高,不把我們議會放在眼里,仗著軍功和財力搞特殊,早就該敲打敲打了!”
角落里,一個不起眼的議員垂著頭,手指在個人終端上飛速操作,悄悄發(fā)送了一條加密信息。
【魚已上鉤。】
宋清音公寓。
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,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。
宋清音半躺在沙發(fā)上,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羊絨毯,手里捧著一本古舊的紙質(zhì)書。
但她的視線,卻飄向了窗外,沒有焦點。
她已經(jīng)維持這個姿勢一個上午了。
蘇澈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,輕手輕腳地走過來,放在她手邊的茶幾上。
“清音姐……”他小聲地叫她,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擔(dān)憂,“你……你還好嗎?”
自從奚寒舟走了之后,宋清音就變得很奇怪。
她不再熬夜處理公務(wù),也不再流連于頂層的工坊。每天只是這樣坐著,或者躺著,不看光腦,也不聽新聞,仿佛主動切斷了與整個世界的聯(lián)系。
她看起來比以前更慵懶,更無害,但蘇澈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。
以前的宋清音,是一頭假寐的猛獸,雖然危險,卻有生命力。而現(xiàn)在的她,像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精美娃娃,美麗,卻空洞。
宋清音的視線緩緩聚焦,落在他寫滿關(guān)切的臉上。
“我沒事。”她開口,聲音有些沙啞。
她拿起一塊切好的蜜瓜,卻沒有吃,只是拿在手里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瓜皮冰涼的紋路。
【宿主,聯(lián)盟最高議會剛剛通過一項決議。】青玉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,帶著一絲凝重。
宋清音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【他們將奚寒舟的逃脫和叛軍的崛起,定性為你的“失職”與“通敵”。】
【一支由憲兵部和情報部組成的聯(lián)合抓捕小隊,已經(jīng)出發(fā)了。他們的目標,是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