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神,我知道你今天打比賽,特地過來祝賀你的?!?/p>
他眼神閃爍,下意識地想把手里的膠水瓶往身后藏。
紀嶼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力道之大,幾乎能聽到骨骼不堪重負的“咔擦”聲。
他眸底寒光凜冽,聲音低沉得如同來自九幽寒淵:“拿著強力膠水,到廁所祝賀我?”
“嗯——”沈燼疼的臉色都變了,他感覺,現(xiàn)在的紀嶼白很陌生,渾身泛著煞氣,尤其是那一雙眼睛,就像是冰冷的刀劍,一下接著一下,凌遲著他。
“呵。”紀嶼白從喉間溢出一聲冰冷的嗤笑,猛地松開了鉗制的手腕。
沈燼剛剛松了一口氣,下一秒,紀嶼白的手指就攥住了他的脖子,就像纏著樹干,拼命收緊的藤蔓。
“呃……嗬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燼眼球暴突,臉色迅速由白轉(zhuǎn)青,雙手徒勞地抓撓著紀嶼白的手臂,卻撼動不了分毫。
窒息的痛苦和瀕死的恐懼讓他四肢冰冷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連一絲聲音都發(fā)不出來,只能從喉嚨深處擠出破碎的氣音。
紀嶼白眼神冰冷地看著他掙扎,直到對方眼中的神采開始渙散,才冷哼一聲,猛地松手。
緊接著,他抬腳,狠狠踹開旁邊一個隔間的門,像扔垃圾一樣,將癱軟如泥、劇烈嗆咳的沈燼粗暴地丟了進去。
“那么喜歡廁所,就好好地待著吧。”
紀嶼白關(guān)上了門,撿起來地上的強力膠水,涂抹在了門上。
癱軟在廁所隔間里的沈燼,眼神里面都是恐懼,那種接觸過死亡的恐懼。
他差一點就要死了啊。
沈燼甚至都不敢大聲呼吸,生怕會被紀嶼白會聽到。
他捂住了嘴巴,一直到外面的腳步聲逐漸消失了,這才松開。
心底涌起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隨后,想起慫恿他來這的人,眼神漸漸變的怨毒。
都是凌薇這個女人,他本來都已經(jīng)接受現(xiàn)實了,若不是這個女人,他剛才又怎么會差一點兒沒命!
連凌家都對付不了紀嶼白,他又怎么對付的了。
依他看,這個女人就是想讓他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