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罵。”
紀嶼白覺得自己似乎終于找到了發(fā)泄情感的方式。
那些曾經(jīng)被深深壓抑的、小心翼翼埋藏的、痛苦隱忍的,以及無數(shù)次掙扎過的情緒,如同決堤的洪水,在這一刻,通通釋放出來。
他和宋清音緊緊糾纏在一起,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熾熱的情感點燃。
紀嶼白低啞出聲,那一貫清朗的聲音此刻帶了幾分難言的情欲,他微微低頭,在她耳畔低聲道,“繼續(xù)罵,我聽著?!?/p>
紀嶼白的吻又急又狠,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和隱忍的悲傷。清冽的氣息混合著酒氣,將宋清音全面包裹,幾乎讓她抗拒不了。
她拼命地讓自己的神志清醒一些,組織著她所有認識罵人等我話去罵這個人,只要得了點兒機會,就對他又打又抓又踢。
只是她的力量太弱了,對比紀嶼白的力量,她幾乎無法撼動。兩人撕扯間,宋清音一口咬在紀嶼白的肩頭。
刺痛讓他的眉頭皺了一瞬,卻依舊沒有讓他停下攻勢。
她給他疼痛,他便用欲望填滿。
而他滿足于自己的過程,帶給宋清音的卻是一種無法控制的,滅頂?shù)目旄小?/p>
陌生地情潮,讓她的害怕,抗拒齊齊涌了上來。宋清音終于控制不住,哭出聲來。
小聲的,細細的,像小貓一樣的抽噎,讓紀嶼白僵在了原地,酒意瞬間散了大半。
他聽著宋清音的哭聲,一時間絕望和茫然一起涌上來,他感覺自己像是走在一條沒有前路的絕路上。
宋清音在他懷里低低嗚咽,紀嶼白低頭看著。
她每一滴淚都是刀刃,一刀一刀刮在他心上。
想著自己做的混蛋事兒,他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。
“嗝——”
響亮的聲音,讓宋清音一驚,打了個哭嗝。
她哭的眼尾,鼻尖通紅一片,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紀嶼白。
“阿音,對不起?!?/p>
紀嶼白顫抖著指尖擦拭著她的眼淚,心底的懊悔和疼痛幾乎將他淹沒。
“你怎么能這么欺負我……”宋清音哭著出聲,“紀嶼白……你怎么能這么欺負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