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久不動手,手都有些生了,不如今天就拿你來練練手好了?!被馗螅吻逡艉唵谓o季予欣檢查了一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擦傷,最嚴重的是她大腿處中了一槍,雖然子彈已經(jīng)取出來了,但因為包扎的潦草,傷口已經(jīng)潰爛了。
“你也是個狠人,這都撐過來了?!鄙裆珡?fù)雜的看了眼昏迷中的季予欣,宋清音嘆了口氣。
理了理情緒,開始專注的給她處理傷口。
這個時候,就不得不將傅久安拉出來感謝感謝了。知道她在醫(yī)學(xué)上頗有“建樹”之后,傅久安就對她有了盲目的自信,還很費工夫的給她準備了一個小型的手術(shù)室,若不是因為場地限制,他估計得給她復(fù)刻出一個醫(yī)院。
現(xiàn)在,剛好給季予欣用上,也不算白費功夫。
給季予欣打了麻藥后,宋清音就利索的將傷口周圍的腐肉挖去,然后上藥,包扎一氣呵成。
忙完這些,已經(jīng)是月上中天。找了人將季予欣丟到客房,她就打著哈欠去休息了。
直到第二天下午,季予欣才睡飽了似的醒來。
也許是睡了個好覺,連帶著面色都紅潤了不少。
“說說吧,你咋回事?”宋清音抱著熊,倚在門框上挑眉問道。
“能不能先讓我吃點東西,我要餓死了?!奔居栊啦谎诺姆藗€白眼,半分寄人籬下的感覺都沒有。
宋清音一噎,還是擺擺手讓人準備了東西送上來。
等到季予欣吃完,她催促道,“趕緊說?!?/p>
聞言,季予欣放下手中的碗筷,擦了擦嘴,也沒打算繼續(xù)磨蹭,直接開口?;蛟S,她也是知道他們倆之間可沒什么交情,萬一人家一個不高興,見她扔出去,她可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。
“大概三個月前,季家亂了。季予欣為了得到季家的全部家產(chǎn),給老爺子下了藥,沒要他的命,但老爺子成了一個躺在床上口不能言的廢人?!?/p>
說到這,她頓了頓,繼續(xù)道,“不僅如此,她還將此事嫁禍給我,對外宣稱季老爺子的事是我做的,將我逐出了族譜。我本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,解決了老爺子她轉(zhuǎn)頭就將毛頭對準了了我,一方面放出假消息,說我因心懷愧疚自縊了,一方面暗中派人殺我。奶娘…奶娘因為幫我逃跑,死了?!?/p>
說到后面,季予欣忍不住紅了眼眶,話語中也帶著恨意。
其實這點,宋清音也可以理解。比起她的親生母親,奶娘陪伴她的時間更長,對于她來說,奶娘或許比她的母親更像母親,奶娘對季予欣來說就像是梅姨于她,早已經(jīng)是親人了。
宋清音沒說話,只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無聲安慰著。
其實說到底,她跟季予欣沒有多發(fā)矛盾,當(dāng)初的事在她看來就是兩人之間的交易,只是季予欣單方面的以為這是對她的威脅。
雖然她嘴上一直拿梅姨威脅她,卻實際上并沒有真的傷害她,所以,對于季予欣她不喜歡,但也不討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