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輕地搖了搖頭,然后緩緩地垂下眼眸,再次看向那個女孩。只見那女孩仿佛剛剛才察覺到身上傳來的疼痛一般,微微皺起眉頭,小嘴一張一合,正發(fā)出輕微的抽吸聲。
她看上去膽子極小,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,只要周圍有一點點大的聲響,恐怕都會把她嚇得渾身顫抖。
此刻的她,雙手緊緊揪著衣角,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無助,讓人不禁心生憐憫。
盯了她一會兒,正當他準備開口說些什么時,一陣急促的鈴聲從他兜里響起。
紀嶼白慵懶地掏出手機,目光隨意地在上面的聯(lián)系人中掃視,眉梢微微挑起。
接通電話后,他剛把手機放到耳邊,還未等聽到對方說什么,便瞧見面前的女孩兒驚慌失措地一骨碌從地上爬起,那慌張的模樣,甚至差點被絆倒。
只見女孩腳下一個踉蹌,隨后頭也不回地徑直跑回房間,緊接著“嘭”的一聲,門被用力關(guān)上。
見此情形,紀嶼白唇邊的笑意愈發(fā)濃郁了幾分。
“喂,紀嶼白,我說的你聽沒聽到。”電話那頭因久久未得到回應(yīng),忍不住再次開口。
“嗯?什么?”紀嶼白這才漫不經(jīng)心地收回視線,不緊不慢地回房間,慢吞吞地拿起一條毛巾隨意地罩到頭上,嘴里一邊含糊地回應(yīng)著。
“我說你最近別去我那了,不太方便?!?/p>
聽到他那散漫至極的語氣,宋子斐不禁滿心無奈。
“嘖,怎么?金屋藏嬌了?”紀嶼白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,聲音中透著懶洋洋的勁兒,還帶著幾分調(diào)笑的意味。
“什么金屋藏嬌,我倒是想啊,那也得我有時間才行,一天天的我都要忙成狗了?!睂γ嫱虏哿艘痪?,繼續(xù)解釋道,“我妹這不是高考完了嘛,她要去我那住幾天,她膽子小,你去會嚇著她的?!?/p>
“本來昨天都要告訴你的,結(jié)果忙過頭了,剛想起來?!?/p>
紀嶼白不由想起女孩那雙眼睛,又黑又亮,像是沁著一汪水,尤其是眼底帶著點惶恐的膽怯。
“膽子是挺小的?!彼吐曒p笑了一下,余光注意到被女孩兒丟在走廊上的大箱子,就忍不住去看了看。
抬手將毛巾掛到脖子上,騰出一只手隨意的翻了翻,“就是眼光不怎么樣?!?/p>
沈燼啊,他知道。最近新起的一個新人選手,哦,好像還被叫做小紀神。
其實,依照沈燼的技術(shù),還入不了他的眼,但最近邊老是有人用這人來調(diào)侃他,他就去看他的兩場比賽。
打的馬馬虎虎吧,但在新人里也算是可圈可點。
“你說什么呢?”紀嶼白嘀咕的兩句,宋子斐沒聽清,就問了一句。
“我說,你說晚了。”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在緊閉的門上,好像在透過門板,看著里面的人。
說完,他也不管電話那邊是什么反應(yīng),就掛了電話。
另一頭,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,宋子斐有些茫然。
“什么叫說晚了?”慢慢重復了這句話后,像是想到了什么,他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了,“艸,不是吧——”
然后,他抓起手機,來不及跟助理交代,就沖出了辦公室。
——
另一邊,宋清音沖回房間,立刻就將房門反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