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嶼白你夠狠。。。。。?!睙煹侔礈缭诎唏g的墻紙,火星濺在他手背上燙出紅痕,他卻笑得愈發(fā)猙獰。
營銷號精準到分鐘的爆料時間、俱樂部連夜準備的法律文件,這套組合拳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。
要說這里面沒有紀嶼白的手筆他是不信的。
只是他沒想到,他一出手就斷了他的活路。
還有凌薇,根本不聽他的辯解,就這么把他趕出了星辰俱樂部,還讓他賠付違約金。
“違約金必須在三日內結清?!彼f這話時睫毛都沒顫一下,仿佛忘了他曾經(jīng)在訓練室為她削蘋果時,指尖被果皮刀劃出的血痕。
他那么多深夜陪練的溫柔,終究抵不過利益崩塌時的一記冷臉。
指腹劃過手機里存著的凌薇私照,沈燼突然狠狠將屏幕砸向墻面。裂痕從她唇角蔓延到眼尾,像極了他此刻千瘡百孔的尊嚴。
他那么愛她,她怎么能這么對他!
既然你們不讓他好過,那么,你們也別想好過。
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他盯著窗外陰沉的天色,喉間溢出低啞的笑。
既然你們要把我踩進泥里,那就別怪我摳著你們的骨頭往上爬。
血債就得用血來償,這個道理,紀嶼白教過他,凌薇也該好好學一學了。
——
眨眼,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。
隨著軍訓匯演結束的哨聲吹響,李悅跟灘爛泥似的癱在寢室的懶人沙發(fā)上,扯著軍訓服領口直喘粗氣:“媽呀,可算熬到盡頭了!要不是這破軍訓算學分,打死我也不遭這罪,每天曬得跟黑煤球似的!”
她邊抱怨邊把汗津津的帽子往桌上一甩,空調冷風呼呼吹著,這才讓她感覺活過來點。
要說這一個月,校園里最熱鬧的話題還屬沈燼那檔子事。
剛爆出來時全校都在討論,現(xiàn)在大家也就飯后閑聊提兩句,熱度慢慢下去了。
宋清音聞了聞身上的汗味,實在受不了,抱著洗漱用品直奔洗手間。
等她洗完澡出來,渾身清爽,摸了摸自己的胳膊,好像真沒怎么曬黑。
李悅正靠在床頭刷手機,一抬頭看見她,立馬蹦起來:“啊啊啊不公平!咱倆天天一塊兒站軍姿,你咋還跟個水煮蛋似的白白嫩嫩,我倒好,直接黑了三個度,跟從非洲空運回來的似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