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晚見季云纓都沒辦法救自己,眼中希冀的光漸漸暗了下去。
這邊鬧哄哄了許久,白會長才姍姍來遲。本來對方聽說洛如川來了,很是有些受寵若驚。著急忙慌的趕來想要跟對方打好關(guān)系,卻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差點(diǎn)跪坐在地上。
還好被身后的助理扶了一把,才勉強(qiáng)站穩(wěn)。
白會長到了自己那狼狽不堪的女兒,眼底劃過一抹心疼,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小心翼翼的向洛如川諂媚道,“不知小女做錯了什么,要這么……”
他的聲音,讓白晚晚虛弱的抬頭,見到自己的父親,立刻委屈的喚了兩聲,“爸爸……”
白會長心疼的想要將人扶起來,卻礙于洛如川的威嚴(yán),不敢亂動,只能干著急。
身邊的人很快將事情的起因經(jīng)過告訴了他,他越聽越是冷汗直冒,心尖發(fā)顫。心里把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兒罵了無數(shù)遍,臉上掛著諂媚討好的笑。
“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兒冒犯了季二小姐,我代她給季二小姐賠個不是,改日定當(dāng)親自登門道歉。還請小姐高抬貴手放過小女
。我保證,小女再也不會出現(xiàn)在季二小姐面前去。”
聽這話的意思是,白晚晚要被發(fā)配了。不過白家子女眾多,少了一個并不礙事,只是可惜了多年來的培養(yǎng)。
白會長的話,倒是讓洛如川高看了幾分,看的清形勢,處罰的也很果決。不愧是能坐上商會會長的老狐貍,不過未免涼薄了些,親生女兒也如棋子一樣說丟就丟。
“不…不要,爸爸。你不要趕我走。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?!边@一刻,白晚晚真的慌了,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離了白家什么都不是。
她的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,甚至是這一刻,爆發(fā)出了所有的潛力,掙脫了警衛(wèi)的牽掣,跪著爬了兩步,砰砰砰的開始磕頭,“季二小姐,我錯了,是我有眼無珠,您大發(fā)善心原諒我。”
她習(xí)慣了奢侈的生活,若是將她驅(qū)逐,再也享受不到尊貴奢靡的生活,這比殺了她都難受。
洛如川不為所動,手指上纏著一縷宋清音的發(fā)絲把玩著,有些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她,“怎么樣解氣了嗎?”
宋清音微微抬頭,看了眼白晚晚狼狽的樣子,這幾息之間,她的額頭已經(jīng)磕出了血,足以見得是有多用力。
她捏著洛如川衣服的手緊了緊,抿唇沉默了半響,才發(fā)出來這么久以來第一道聲音,“我…想離開這里?!?/p>
“好?!甭迦绱哪X袋,語氣中帶著點(diǎn)寵溺。再抬眼看向眾人時,勾起一抹涼薄的笑,“今天在場的,有一個,算一個。我會親自拜訪的。”
本來已經(jīng)有些松了口氣的某些人,又因?yàn)檫@句話開始提心吊膽。尤其是曾與辱罵過宋清音的人,看到了白晚晚的下場,早已嚇的面無人色,有些膽小的因?yàn)槁迦绱ǖ脑?,開始低低抽泣。
一旁的季云纓聽著洛如川這般維護(hù)的話,垂在身側(cè)的手死死地扯著裙擺,力道大的幾乎要將裙擺扯爛。而其他的季家人,臉上神色莫測,尤其是季老爺子,看著洛如川身邊的宋清音,一雙混濁的眼睛,不知道在想著什么。
洛如川說完,低頭替宋清音攏了攏大氅,就要帶著人離開。剛走了兩步,就被一道微弱的力量拉住。
他微微低頭,宋清音不知何時拽住了他的衣袖,蔥白似的手指拽著一小節(jié)黑色的布料,更襯得她的手指纖長白皙,不知為何,他的喉嚨微微有些發(fā)癢。
“嗯”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,有些疑惑的看向宋清音。
“……腳疼”宋清音聲音弱弱的,帶著點(diǎn)委屈。
“所以”洛如川挑眉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像是看穿了她的把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