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人一看就是新婚的小夫妻,感情真好?!?/p>
坐在兩人對面的,是個頭發(fā)有些花白的老頭。雖然身上的衣衫已經(jīng)洗的花白,但整個人打扮的干干凈凈,而且看著兩人的眼神慈愛,像是在看自家的子侄。
聞言,宋清音有些愣怔,反應(yīng)過來之后,臉頰飛快浮上一抹云霞。隨即羞澀等我笑笑。
洛如川看著女孩的反應(yīng),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爬上嘴角。原本冷峻堅毅的面部線條也因這絲微笑而變得柔和起來。他優(yōu)雅地頷首,表示對老人家所言的認(rèn)同:"沒錯,我們剛成親不久。"
老人滿臉笑容地注視著他們二人,不禁感嘆道:"呵呵呵,年輕真好??!不知二位這是要去哪?"
“這次是帶著夫人娘家探親?!甭迦绱ㄒ贿吇貞?yīng)著老爺子的話,一邊伸出手臂攬住宋清音纖細的腰肢,將她輕輕拉向自己身邊讓她依靠在自己寬闊堅實的肩膀上。然后溫柔地對她說:"若是累了,就靠著我休息會兒。到了之后,我再喚醒你。"
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沒有半分擔(dān)憂,好像他們真的是在外面玩累了,然后回家探親的新婚夫婦。
他與老爺子一問一答地交流著,言辭恰當(dāng),張弛有度,完全沒有因為身負(fù)重任而顯得緊張局促。
宋清音以前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。在下屬們面前,他總是冷峻的,哪怕笑著都讓人不寒而栗;但在她面前,他卻又無比體貼入微、柔情似水。然而此刻,正與這位素昧平生的老人家談笑風(fēng)生的人,同樣也是他。
漸漸的,她都快忘了他們的目的,只是這樣和他待在一起,都讓她生出來永遠的感覺。
他們在車上過了一夜,除了中途他離開過幾次,時間都不長,其余的時間他都守在她身邊。
她其實還是有些不安的,上車前她看到了那個讓原身恐懼的惡魔,哪怕如今原身對她的影響很弱了,但不代表不存在。
洛如川應(yīng)該也是看出來了,但他什么都沒問,只是這樣陪著她,守著她,無聲的撫平她的不安。
有著青玉的播報,宋清音知道他們已經(jīng)抓住了接頭人,動作迅速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次日,他們跟對面的老人告別,中途就下車了。
宋清音不知道他是怎么發(fā)號施令的,總之跟隨而來下屬都沒入人海,若非她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,她幾乎以為真的就只有他倆下車了。
“走吧,我們先去住處,顧硯洲在等著我們了?!?/p>
洛如川替她攏了攏大衣,然后牽著她提著箱子,離開車站。
驟然聽到顧硯洲的名字,宋清音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他只匆匆見過一面,連話都沒說過的前‘未婚夫’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他總覺得洛如川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,帶著些隱秘的不爽。
……
……
“嘩——”瓷器碎裂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,如同晴天霹靂般炸響在空蕩蕩的房間里。緊接著,是各種重物倒地的沉悶聲響。
洛如風(fēng)的臉色鐵青,雙眼閃爍著憤怒的火光,仿佛一頭即將爆發(fā)的猛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