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而是除了愛我,或者,更恨我之外,再也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了?!?/p>
【而這兩條路,終點……都是我。】
青玉徹底被自家宿主這番霸總發(fā)言給震懾住了。
【可……可是……】它弱弱地問,【你為什么要把那個實驗室和李家他們有關(guān)的資料,一起放在里面?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,你早就知道了,故意等到現(xiàn)在才揭穿嗎?】
【不然呢?】宋清音反問。
她轉(zhuǎn)身,走到辦公桌后坐下,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畫著圈。
【難道要我告訴他,‘哥哥,對不起,我當(dāng)年沒認出你,我也是剛剛才知道,我們重歸于好吧’?】
青玉默默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,瞬間打了個寒顫。
太ooc了,簡直ooc到姥姥家了。
【那也太掉價了?!克吻逡舻穆曇衾飵е唤z不屑,【我是他的主人,不是搖著尾巴求他垂憐的寵物?!?/p>
【我要讓他明白,從始至終,我都知道一切?!?/p>
【他所謂的復(fù)仇,他自以為是的隱忍和算計,在我眼里,不過是一場我早已寫好劇本的舞臺劇。】
【而我,是唯一的導(dǎo)演。】
她給他的這份資料,不是解釋,是宣告。
宣告她對他過去、現(xiàn)在、乃至未來的,絕對掌控權(quán)。
青玉終于明白了。
宿主這一手,玩的不是溫情牌,是誅心計。
直接摧毀了奚寒舟行動的底層邏輯——仇恨。
一個沒有了復(fù)仇目標(biāo)的復(fù)仇者,還剩下什么?
只剩下茫然,和……對那個摧毀他信仰的人的,無法擺脫的依賴與糾纏。
太狠了。
宋清音的思緒,也隨著青玉的沉默,飄回了很久以前。
那是她剛剛穿來這個世界的時候。
原主是個被家族保護得很好的病嬌大小姐,但彼時的宋家,遠沒有現(xiàn)在這般鐵板一塊。
她頂著一個虛弱的身體,一邊應(yīng)付家族里那些豺狼虎豹,一邊還要找奚寒舟。
她按照查到的大概線索去找人,結(jié)果,人沒找到,自己倒是陰差陽錯,被一伙偽裝成慈善組織的人販子給“撿”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