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?!彼吻逡絷P(guān)掉光腦,拿起刀叉,“嘗嘗這里的早餐,應(yīng)該比你在外面流浪時吃的好多了?!?/p>
她的話很隨意,卻像一根針,精準(zhǔn)地刺進了奚寒舟心里。
她在提醒他,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。
也是這句話讓他驟然清醒,不斷地提醒著他。眼前這個人絕非善類,不能被她無辜的表現(xiàn)騙了。
早餐很豐盛,但奚寒舟食不知味。
他沉默地吃著東西,宋清音也沒有再說話,餐廳里只有刀叉碰撞盤子發(fā)出的輕微聲響。
早餐過后,宋清音要去集團總部開一個高層會議。
“哥哥,你跟我一起去吧?!彼貌徒聿亮瞬磷旖?,理所當(dāng)然地說道,“你現(xiàn)在是宋家的大少爺了,也該熟悉一下家里的產(chǎn)業(yè)。”
宋淸音的話讓他錯愕。他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接觸上了宋家的產(chǎn)業(yè)嗎?
太輕易得到的東西讓他隱約覺得這就是個陷阱,可是他不得不去。只有了解當(dāng)下的局勢,他才能更好的制定下一步計劃。
“是?!鞭珊埸c了點頭,看起來格外的乖巧。
對于他的表現(xiàn),宋淸音很滿意。哪怕知道這個人是裝的,可是那又如何呢?只要他能一直這么裝下去,也沒什么不好。
畢竟她還是喜歡聽話乖巧的的寵物。
奚寒舟跟著宋清音坐上了懸浮車,來到了宋氏集團那棟高聳入云的總部大樓。
會議室里,宋家的所有高層和族老們都已經(jīng)到齊了。
當(dāng)宋清音帶著奚寒舟走進去時,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奚寒舟身上。
那些目光里,有驚訝,有不解,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敵意。
“家主,這位是?”一個頭發(fā)花白的族老率先開了口,他就是昨天把奚寒舟獻上來的那個,此刻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質(zhì)問的意味,“集團的高層會議,怎么能讓一個外人參加?”
“三叔公,”宋清音走到主位坐下,淡淡地開口,“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新認(rèn)的義兄,奚寒舟。從今天起,他也是宋家的人。所以,他不是外人?!?/p>
“義兄?”那個被稱為三叔公的族老嗤笑一聲,聲音里滿是輕蔑,“家主,您別開玩笑了。一個兒玩意,有什么資格當(dāng)您的兄長,又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?”
他的話音一落,會議室里立刻響起了一陣附和的議論聲。
他們都覺得宋清音是瘋了,竟然把一個玩物捧到了這種高度。
奚寒舟站在宋清音的身后,面無表情,仿佛那些刺耳的話語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這些話,他聽得太多了,早就免疫了
于是他只是低著頭,看著自己光潔的皮鞋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