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比某些人強?!彼吻逡艉敛豢蜌獾鼗鼐矗跋氚岩肮佛B(yǎng)在家里看門,結(jié)果差點被反咬一口,那才叫真的難看?!?/p>
凱恩眼底的笑意深了些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和這個女人交談,是件極其有趣的事。
她總是這么直接,這么尖銳,卻又美得驚人。
“他的目標不是我?!眲P恩放下酒杯,杯底與石欄碰撞,發(fā)出一聲輕響。他側(cè)過身,黑沉的眼眸直視著她,“是你?!?/p>
這不是一個疑問句,而是一個肯定句。
“我知道?!彼吻逡舻幕卮鹨埠芨纱?。
維克多那點小心思,她用腳指頭都能猜到。
不就是想拿那個蠢女人當敲門磚,來自己這兒騙吃騙喝,順便再肖想點不屬于他的東西?
真是可笑。
“一只被逼到絕路的耗子,總會做出些瘋狂的事?!彼吻逡艨粗鴺窍戮S克多那張寫滿了野心的臉,語氣輕蔑,“我倒是很好奇,他還能玩出什么新花樣?!?/p>
凱恩饒有興致地問,“殿下一點都不擔心?”
“擔心?為什么要擔心?”
宋清音驀地笑了,笑聲里滿是譏誚。
“看猴戲不好嗎?”
她伸出纖細的手指,遙遙地指向樓下那道即將消失在燈火里的背影。
“就得讓他們演,演到最高潮,演到他們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贏了……”
“到那時再一腳踩碎他們的希望,豈不是更有趣?”
她頓了頓,抬眼看向凱恩,眼底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。
“然后,‘啪’一下,全拍死。多省事?!?/p>
凱恩執(zhí)著酒杯的手指,不易察覺地收緊了些。
他凝視著月光下女人那張過分美麗的側(cè)臉,那上面圣潔與殘忍交織出的詭異魅力,這種極致的反差,讓他感到一種奇異的、致命的吸引力。
他忽然覺得,自己沉寂了數(shù)百年的心臟,似乎……跳得快了一點。
“看來,今晚的宴會,不至于太無聊。”凱恩舉起酒杯,朝宋清音遙遙一敬。
“好戲才剛開場。”宋清音的目光轉(zhuǎn)向宴會大廳的方向,“你看,主角們要入場了?!?/p>
樓下,維克多已經(jīng)整理好情緒,重新?lián)Q上那副溫文爾雅的假面,轉(zhuǎn)身走回了宴會大廳。
而艾琳娜,也腳步虛浮地從另一條小路,回到了大廳門口,臉上還帶著未褪的潮紅和癡迷。
宋清音和凱恩,就像兩個掌控著棋局的神明,冷眼看著棋盤上的棋子,按照他們預想的軌跡,一步步地,走向毀滅。
一種無聲的默契,在兩人之間,悄然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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