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傷得太重了,渾身力氣仿佛都被抽空,蓄滿怒火的反抗,在她看來,遲緩得像個笑話。
宋清音甚至沒怎么用力,就再次將他死死按住。
“看來,你還是沒學(xué)會?!?/p>
她輕嘆了口氣,撿起地上的鞭子。
這一次,她沒有再抽打他的后背。
而是用那冰冷的鞭柄,沿著他緊繃的下頜線,緩緩上移,輕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。
“看著我?!彼?。
奚寒舟的呼吸停了一瞬。
他看到她那雙桃花眼里,不再是純粹的瘋狂和暴戾。
那深處,還夾雜著一種他看不懂的東西。
是探究,是好奇,還有一絲……興致盎然的玩味。
她不是在發(fā)泄。
她是在……觀察他。
像個冷血的科學(xué)家,在觀察自己的實驗品,在極致的痛苦下,會呈現(xiàn)出何等有趣的反應(yīng)。
這個認(rèn)知,比身上任何一道傷口都讓他感到刺骨的寒冷。
“哥哥,你真好看。”
宋清音的指尖撫過他被汗水浸濕的額發(fā),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。
“尤其是現(xiàn)在這副,想殺了我,又無能為力的樣子?!?/p>
她笑了,笑得純粹又惡劣。
“你知道嗎?你越是這樣,我心里的那頭怪獸,就越是……興奮?!?/p>
腦海中那股狂亂叫囂,幾乎要將她撕碎的精神力,在看到他這副瀕臨崩潰卻又死命支撐的模樣時,竟然真的平息了許多。
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,正在被一種更加強(qiáng)烈的、病態(tài)的愉悅感所取代。
原來,這才是真正的解藥。
不是疼痛,而是看到他為她而痛苦。
不是宣泄,而是看到他因她而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