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青青無恙,只是連守你七日,剛被我勸去休息。"宋清音溫聲解釋,順手將藥碗遞到他唇邊,"沈公子可覺好些?"
沈觀定定看她片刻,似是確認(rèn)話語真假,終于松懈下來。
他試圖撐起身子,卻因牽動(dòng)傷口悶哼一聲。
宋清音連忙扶住他后背,將藥碗湊得更近:"別急,慢慢喝。"
藥汁將將沾唇,密室的門突然被推開。
"砰——!"
陸宸遠(yuǎn)立在門口,玄色衣袍上還帶著夜露的寒氣。
原本舒緩的臉色,在看看見兩人的舉動(dòng)時(shí),微微凝滯了一瞬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親密,宋清音低垂著眼眸,神情中帶著幾分關(guān)切。從他的角度來看,真有幾分璧人之姿。
目光微微下移,只見宋清音扶著沈觀后背的,撐著沈觀,以防他傷口撕裂,周到又體貼。
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逾矩,她也知道阿音本就善良,如此這般也是出于對病患的照顧。
可是,他就是不高興,第一次覺得沈觀如此礙眼。。
"夫君?"宋清音詫異轉(zhuǎn)頭。
陸宸遠(yuǎn)大步上前,一把奪過她手中藥碗,力道大得險(xiǎn)些將碗捏碎。
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沈觀,嘴角勾起一個(gè)毫無溫度的笑:"沈世子既然醒了,本官親自喂你。"
說罷掐住沈觀下頜,不由分說將整碗藥灌了進(jìn)去!
"咳咳咳……"沈觀被嗆得劇烈咳嗽,傷口崩裂,雪白里衣瞬間洇出鮮紅。
他卻低笑出聲:"陸大人……好大的醋性……"
陸宸遠(yuǎn)冷笑,甩手將空碗擲在案幾上,轉(zhuǎn)身一把扣住宋清音手腕拽到身前。
他指尖摩挲著她腕間肌膚,聲音壓得極低,卻字字如冰錐:"夫人是不是忘了,你的眼睛該看誰?"
宋清音耳尖一熱,還未開口,沈觀已虛弱地舉起染血的手:"陸宸遠(yuǎn)……你發(fā)瘋別牽連旁人……我有要事……"
陸宸遠(yuǎn)眸光一凜,終于松開宋清音,俯身揪住沈觀衣領(lǐng):"說。"
"端王通敵的證據(jù)……"沈觀喘著粗氣,從貼身暗袋摸出一枚染血的玄鐵令牌,"北狄可汗的親筆密函……就藏在令牌夾層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