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陸宸遠的身影消失在門外,宋清音才收回視線。
喜婆王氏還在咋咋呼呼地指揮著丫鬟,聲音尖銳的似乎能刺破耳膜:“快快快!這沾了晦氣的被面趕緊抱出去!找個沒人的地兒燒干凈了!仔細別沖撞了夫人的福氣!”
宋清音閉著眼,任由她們擺布,像一具沒有生氣的精致人偶。
濕布擦拭著她頸間的冷汗,粗糙的布料摩擦過肌膚,帶來細微的刺痛。
強撐了這一會兒,就已經(jīng)是頭暈?zāi)垦A恕?/p>
「宿主,你還好嗎?」
看到宋清音不斷下降的生命指標(biāo),青玉很是焦急。
「那個陸宸遠…他袖口上…真的是血嗎?他是不是真的會把你埋進祖墳?。俊?/p>
尤其是聽到宿主剛說的
埋進祖墳的話,更是忐忑。
不會吧,不會吧!真的要開局就死翹翹了?
宿主的罪難道白受了?它的積分難道白花了?
「噓……青玉冷靜點?!顾吻逡粼谧R海里回應(yīng),聲音異常平靜。
「埋不埋的,現(xiàn)在他說了不算?!顾D了頓,“戳”了一下那團慌亂的毛團子,「剛剛他靠近的時候,好像還聞到硫磺的味道,你說他干嘛去了?」
「青玉也不知道哇!」
青玉眼睛里滿是困惑,它這個小腦袋里,哪里能想到這些事哦。
血跡…火藥殘留…
宋清音的心沉了沉。
一個“平平無奇”的村長,在新婚妻子“死而復(fù)生”的當(dāng)夜,袖口沾著新鮮人血和疑似火藥的痕跡?
這畫面怎么想都透著股毛骨悚然的詭異。
她是越發(fā)不相信原劇情中的描述了。
困倦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,宋清音只覺得精神很是疲憊。
等著丫鬟們將那床浸染了她嘔出鮮血的錦被抱了出去,又給她換上另一套素凈些的寢衣。
一番折騰下來,宋清音只覺得最后一絲力氣都被抽干了,眼前陣陣發(fā)黑,全靠青玉那點微薄能量吊著一口氣。
也還好,有這些原身父親準(zhǔn)備的丫鬟伺候著,能讓她松快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