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潘小安有什么本事。溫溫吞吞一個面瓜,走到哪里就是那一套說辭。
什么皇帝和百姓一樣啊,什么大家都是平等的,什么大家都不要下跪…
大宋一百多年來,我看最虛偽的人,就是他?!?/p>
徽宗皇帝拍手叫好?!巴瘣矍淠阏f的很對。這有史以來,最虛偽的人,怕也是他啊。”
潘小安接連打了兩個噴嚏。“誰在咒我?”
潘小安確實虛偽。他在除夕夜這天,選擇執(zhí)勤。
而他執(zhí)勤的這個班次,正是戌時到亥時這兩個時辰。
他褪去自己的披風(fēng)與夾襖。換上了士兵的羊皮襖。
對于士兵們御寒的衣物,他必須要親自穿一次。
只有他感覺不冷,這衣服才算合格。
孟奇帶著親衛(wèi)兵陪他,卻被他遠(yuǎn)遠(yuǎn)趕去一邊。
“你們保護了我一年,今天給你們放個假。”
孟奇搖搖頭。他寸步不離潘小安身邊。他的作息時間和潘小安完全一致。
對于孟奇的堅持,潘小安也不再說話。
他站在城門樓上,像標(biāo)桿一樣。
北風(fēng)呼嘯,寒雪飄飛。
士兵們的羊皮襖,勉勉強強能夠抵御寒冷。
與潘小安一同站崗的士兵,凍的哆嗦。他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。自己竟然和安王組隊值守。
“想喝就喝一口吧”潘小安說道。
“小安大人”
潘小安笑起來?!疤爝@么冷,不喝一口酒御寒,確實撐不住?!?/p>
那小兵笑起來?!靶“泊笕耍瓉砟愣贾??!?/p>
“我知道。我不但知道你們會偷偷喝酒,還知道你們會偷懶?!?/p>
那小兵撓撓頭。
“有時候,弟兄們實在耐不住這個冷。也耐不住這個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