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師。那立著的,是張擇端畫院。他奉太上皇之命,描繪汴梁盛景,可以隨意出入汴梁,別人無權(quán)管轄?!?/p>
童太師冷哼?!耙粋€畫畫的,有啥可驕傲?那坐著的是誰?”
眾皇子不敢回答。
童太師也不傻。他突然想起來是誰。
按說,此時的童貫應(yīng)該下馬,給徽宗皇帝行禮。沒有徽宗皇帝提拔,童貫?zāi)挠薪裉欤?/p>
可童貫就想抖抖威風(fēng)。他今日誰也不想理會。
童貫一牽馬韁,繼續(xù)向皇宮走去。
張擇端搖搖頭。
“畫院何故嘆息?難道你不想見大宋蒸蒸日上?”
張擇端沉默。
徽宗皇帝看著汴河水:“滄桑難改,人心易變?!?/p>
徽宗皇帝對童貫的表現(xiàn),很不滿意。只是,他隱忍著不說而已。
武將會齊文臣,就是一頓罵。文武會齊皇子,又是一頓罵。
他們對童貫都不滿意。
這么多人在后勤,辛辛苦苦供給童貫。到最后,功勞全成他一人的。這不是很可笑嗎?
童貫不覺得自己可笑。他覺得那些人可笑。
一個個給我敬酒,讓我喝。我偏不喝,看你們能拿我怎么樣?我有如此功績傍身,誰能奈我何?
欽宗皇帝來到宮門口。他見到童貫騎著高頭大馬,威風(fēng)凜凜,不由感嘆。
“太師,真乃神人也。大宋有如此柱石,何愁不興旺發(fā)達。”
童貫微仰著頭,用下巴尖看人。
他的親衛(wèi)提醒道:“太師,皇帝出來迎接,理當(dāng)下馬?!?/p>
“下馬?下什么馬?”童貫充耳不聞,閉上眼睛。
“太師遠(yuǎn)征辛苦,遠(yuǎn)征辛苦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