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舊是泛泛而談。沒有一句在實處。小荷香皺眉:“如此,天下可平嗎?”
佟公子得意:“知書而達禮。人人守禮,則天下可平。”
“如何做?”
“教而識習之”
小荷香手指北方:“北地金戈鐵馬,戰(zhàn)火正興,佟公子可去教之嗎?”
佟公子頭搖得像撥浪鼓。“北地蠻夷,不識宋地文字,愚蠢而頑固,沒法開化?!?/p>
小荷香冷笑:“若他們策馬而來,公子可在江岸授經(jīng)嗎?”
佟公子臉上變色?!拔乙唤槲娜耍绾蚊鎸Φ稑??”
“那如何開太平呢?”
“教他們學習禮儀”
“誰去教呢?”
“他們愚昧無知”…
小荷香嘆口氣,她心里恨意起:“三年之后,若那潘小安來,公子可敢去講經(jīng)?”
畫船寂靜無聲。
當晚,沒有一個客人敢留宿畫船。
“小荷香,你在想什么?”趙構見小荷香愣神,有些好奇。
“公子,咱們也成立一個詩社吧?我好想學作詩詞?!?/p>
趙構對于詩詞,并不十分上心。但有佳人喜歡,他也愿意投其所好。
“素素,你也要加入嗎?”
“當然,詩社總歸還是人多了熱鬧。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,大家分享出來,那一個人就有了好幾個人的想法?!?/p>
趙構對此言感到新奇?!八厮兀氵@說法倒是頗為奇特。有點哲理在里面?!?/p>
白素素捂嘴笑?!肮?,說起哲理,你聽過一首關于哲理的歌嗎?”
趙構出宮時間有限,很難在市井久待。對于勾欄瓦肆的二人戲和歌曲,知之不多。
“素素,那你把這首關于哲理的歌,唱給我聽好不好?”
小荷香先自笑了:“公子,這有啥不好。素素姐唱的可好聽?!?/p>
白素素也不拿捏。她清清嗓子,打著拍子,做足氣勢,慢慢唱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