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可是鐵礦之事有了新線索?”楊嗣昌率先開口。
朱由檢將信紙推到二人面前:“你們自己看吧。敵軍與京中勾結(jié),竟要在重陽交貨,所指必是鐵礦冶煉的兵器?!?/p>
洪承疇看完,眉頭擰成一團:“重陽節(jié)宮中要設(shè)宴,城外還有登高祈福的百姓,若此時動手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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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嗣昌道:“李侍郎今早剛出發(fā)前往邊關(guān),按信中所說,他恐怕是去傳遞交貨的具體消息。我已派人跟蹤,只是不知他會與何人接頭?!?/p>
朱由檢踱了幾步,沉聲道:“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查清交貨地點。楊愛卿,你讓人緊盯李侍郎的行蹤,務(wù)必找出他們的接頭人;洪愛卿,你帶人暗中排查京城周邊的鐵礦、冶煉作坊,尤其是那些廢棄的舊窯,說不定藏著貓膩?!?/p>
二人領(lǐng)命剛要退下,朱由檢又道:“切記,不可打草驚蛇。若讓對方察覺我們已知曉計劃,他們定會提前動手,或是換個地點,那時再查就難了?!?/p>
楊嗣昌回到府中,立刻召來跟蹤李侍郎的親信:“李侍郎到了何處?可有異常舉動?”
親信回稟:“他并未直奔邊關(guān),反而繞到了城南的碧云寺,在寺中一間禪房待了半個時辰,出來時手里多了個錦囊。”
“碧云寺?”楊嗣昌沉吟,“那地方離京郊的廢棄鐵礦不遠。你繼續(xù)跟蹤,看他是否去了鐵礦方向。另外,派人去查碧云寺的僧人,尤其是那間禪房的主人?!?/p>
洪承疇則帶著人喬裝成商人,在京郊排查。走到一處名為“黑石窯”的廢棄鐵礦時,守門的老卒攔住去路:“此處早已封礦,閑人免進?!?/p>
洪承疇打量著老卒,見他雖穿著粗布衣衫,雙手卻有厚厚的繭子,不像是普通看門人,便笑道:“老丈,我們是做鐵器生意的,聽說這里有廢棄的舊設(shè)備,想進來看看能不能收些回去?!?/p>
老卒眼神閃爍:“沒什么好收的,都銹爛了。快走,別耽誤我差事。”
洪承疇使了個眼色,身后的隨從悄悄塞給老卒一錠銀子:“通融一下,就看一眼,絕不亂碰東西?!?/p>
老卒掂了掂銀子,側(cè)身讓開:“只許在外圍看看,不許往深處走?!?/p>
進了礦場,洪承疇假意查看設(shè)備,眼角卻留意著四周。礦洞深處隱約傳來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曧?,不像是風(fēng)吹過的回音,倒像是打鐵的聲音。他不動聲色,轉(zhuǎn)身對老卒道:“確實沒什么值錢的,我們走了?!?/p>
離開黑石窯后,洪承疇立刻對隨從道:“這里面肯定在偷偷冶煉兵器。你帶人在此處盯守,我回府調(diào)兵,今晚就端了這地方?!?/p>
傍晚時分,跟蹤李侍郎的親信回報:“李侍郎從碧云寺出來后,并未去鐵礦,反而回了京城,徑直去了戶部侍郎張維世的府邸。”
“張維世?”楊嗣昌心頭一震,張維世是主張求和的核心人物,難道他就是幕后主使?“繼續(xù)盯著張府,看李侍郎何時出來,是否有其他人與張維世接觸。”
夜幕降臨時,洪承疇帶著三百精兵包圍了黑石窯。老卒見勢不妙,剛要吹哨子,就被一箭射穿了喉嚨。
“沖進去!”洪承疇一聲令下,士兵們破門而入。礦洞深處的人聽到動靜,紛紛拿起兵器反抗。雙方激戰(zhàn)半個時辰,最終明軍剿滅了三十余名工匠,繳獲了數(shù)十把剛鑄好的長刀,刀身上赫然刻著那個梅花印記。
“大人,找到一本賬冊!”一名士兵遞上賬冊。洪承疇翻開一看,上面記錄著“九月初九,白云觀后山交貨”,落款處是張維世的私章。
“白云觀?”洪承疇立刻讓人將消息送往楊府,自己則帶著賬冊直奔皇宮。
此時楊嗣昌正在府中焦急等待,接到消息后,立刻趕往張維世府邸。剛到巷口,就見李侍郎從張府出來,手里拿著一個卷軸,神色匆匆地往白云觀方向走。
“跟上他!”楊嗣昌對親信道,自己則帶人守在張府外,“等里面的人睡熟了,悄悄進去搜查,尤其是書房和密室,務(wù)必找到與梅花印記有關(guān)的證據(j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