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最終以吳二白一句“你給我過來”,拉著吳歧私聊,和吳歧“誠摯”到不能再“誠摯”的道歉為結(jié)果而告終。
至于吳歧私聊時,抱著自家二叔親親貼貼,還完全不學好似的,軟著嗓子三分嬌七分怨,湊到吳二白耳邊對他說:“你這負心郎,可讓妾身好等啊~~妾左等你不來,右等你不來,偏那白面郎君一露面,你就來了。莫不是看那郎君比我好?今日你要不說出個子丑寅卯,休怪妾身再不能伴君左右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吳歧就忍不住捂著嘴,噴笑出來——他就不是什么真心實意會幽怨哀傷的人。
以及,聽到這些話的吳二白,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火頓從心頭起,但因為在外面,只能強忍住教育皮孩子的沖動,在不知從哪兒學來這些怪腔調(diào),還不怕死的拿來調(diào)戲他的小作精屁股上甩了一巴掌,讓他別鬧的事,是能告訴旁人的嗎?
吳歧:“……”爸爸好兇!不過……我好喜歡!
但這巴掌,多少還是讓不老實的搗蛋鬼老實了一點,借私聊的機會,把自己剛才如何遇到三叔,和三叔讓他注意一下那塊丑了吧唧的大石頭的事,和二叔說了。
說到正經(jīng)事,叔侄倆就歇了不該有的心,變得正色起來。
吳歧一手摟抱著二叔,一手用指尖戳戳男人下巴,問二叔怎么辦。
最主要的是,難道真的要讓他躺進那塊,看起來又臟又丑的隕石里,和隕石合二為一,從此以后變成石磯娘娘……啊不,石磯王子嗎?
吳二白聽到年輕人的話,簡直無語:什么娘娘、王子的,簡直想多了。
但他并沒有和吳歧掰扯這個問題,徑自道:“這塊隕石和別的隕石不太一樣,你可以把它當成第二棵青銅樹之類的東西,看看它會不會對你的身體起到什么作用?!?/p>
“當然,凡事都有不確定性?!?/p>
“盡管我讓解連環(huán)帶你來這兒前,已經(jīng)做過詳細調(diào)查,也查過不少古籍資料,但畢竟你的情況極為特殊,我也沒辦法找另一個和你一樣的人,先做實驗,再決定要不要帶你過來。所以……一切只能靠你自己親身體會?!?/p>
“有作用,當然好;沒作用,或作用不明顯,你也不用太失望——平常心對待,我們下次再找其他方法,好嗎?”
雖然吳二白的話,有些地方說的并不是那么直白,那么細,但也足以讓吳歧明白二叔的意思了。
“所以,二叔確實需要我進去那個里面,在里面待一陣兒,看看情況是吧?”吳歧也并不想了解那么多細枝末節(jié),他只要和二叔確認自己需要做什么、怎么做就夠了。
“對?!眳嵌渍f。
“那我需要在里面待多長時間?”吳歧又問。
“這要看你,小歧?!眳嵌渍f:“只要你確認這個東西對你沒用,你就可以出來;反之,如果有用,你可以先待在里面,或視情況而定。但你不必顧慮時間長短,因為不管你在里面待多長時間,我都會在外面等你,一直等你,好嗎?”
二叔溫柔貼心的話語,讓吳歧心有慰藉,非常受用,但他想到小哥沒來時,和三叔最后說起文錦的事,臉上又掛了幾分猶豫。
“二叔,你的意思我明白了。只是……我剛才也和你說,我在小哥上來之前,遇到三叔了,但……哎~~其實小哥來得有點兒不是時候,因為三叔走之前,我正和三叔聊文錦。小哥一來,沒聊完也不能再聊了?!?/p>
“雖然我對文錦那女人沒什么好感,但我知道三叔很喜歡她?!?/p>
“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,比起那塊隕石的作用,我更想知道的是,那塊隕石是不是只能屬于一個人?”
“不是還好,如果是,那文錦怎么辦?難道文錦突然出現(xiàn)的目的,不是為了這塊隕石嗎?……我看三叔心情不好?!?/p>
吳歧沒敢直接告訴吳二白,他剛才和吳三省說,想把隕石讓給文錦,但他話里話外,意思其實很明顯。否則他沒必要問“隕石是不是只能屬于一個人”,又說“三叔心情不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