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再看那女俑被劈開的截面,雖然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被落頭氏劍上的“黑氣”腐蝕、溶解了,但大部分內(nèi)部結構還是能看清的。
就見女俑最外層的木殼里面,還套了個青銅俑。這青銅俑,形狀大小幾乎和最外層的木俑沒什么區(qū)別,只是略小一號,使它能幾乎嚴絲合縫套在木俑里,跟個套娃似的。
看到這幕的眾人皆驚,不知道人俑里套人俑是什么操作。且按吳歧剛才的說法,這女俑是本身就是這種結構,還是叫人(這個人很可能是西王母)做過手腳后,才變成這種一層里面還套一層的結構?
這時就需要女俑的制作者本人,親自確認了。
琴鬼緩步上前,看到這木俑的結構,臉色一寒。他什么都不必說,身上突變的氣壓就已經(jīng)替他說了——這木俑內(nèi)里的齒輪、吊鏈、機關、聯(lián)動、傳送結構都沒問題,就是在所有結構外面,又套了一層青銅。
但如果只加一層青銅,似乎也構不成“能禁錮他的“法門””一說,所以這木俑中的玄機,定不會只有這么簡單。
所以琴鬼心神微動,施展神通,使木俑脫離九頭蛇柏的掌控,憑空懸浮起來,在半空中將木俑褪去外殼,一步步肢解,拆成零件——他要逐一檢查這人俑中,到底還有什么地方有問題。
也說不上是不是湊巧運氣好,吳歧見琴鬼把人俑中的零部件,全部拆解之后,好巧不巧從人俑被劈開的截面,窺到青銅俑被“挖空”的腦殼兒內(nèi)里,有被刻畫過的痕跡。
“哎,等一下。”
他忙制止琴鬼的下一步行動,想看得更真切些,于是上前兩步,用一根手指把懸在空氣中的,半個被劈開的青銅俑,從側臉轉回正臉。
這時他再透過截面,看青銅俑內(nèi)里什么都沒有,空蕩蕩的腦殼兒,就很清楚了。
果然,他看到青銅俑后腦內(nèi)壁上,刻著半幅他看不懂的圖文。
這圖文有點兒像道教黃符上的“敕令”(也叫“符文”),不過這應該是西王母國的古文字,或有特殊意義的符號,反正他看不懂。
至于這圖文為什么只有半幅?
當吳歧找到青銅俑的另半邊身子,觀察俑的腦殼兒時,也在相同位置找到半幅圖文,這兩邊一拼,不就是圖文的全貌了嗎?
吳歧把自己的發(fā)現(xiàn)說給祭司聽,祭司略微一看,就看出這符文正是能搭配青銅俑,對他的“靈魂”實施禁錮的罪魁禍首!
……
事情以一種令人咋舌的方式,有了突破性進展!
在場眾人誰也沒想到,他們幫祭司找“法門”這個任務,竟以這種意想不到的方式,交上了“答卷”。
眾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該說什么,最后只能嘆一句“不愧是少爺?shù)艿堋?,這幸運值(姑且算是幸運值吧)簡直拉滿。
再瞧瞧身為少爺?shù)艿芡蟾绲膮切薄砩系腷uff不提也罷。
吳斜:“……”
(πーπ)
就連當叔叔的解連環(huán)也不禁感嘆:彈個琴,蹦個迪都能找到線索,這到底是“瞎貓碰上死耗子”,還是小侄子真有這實力,看似在玩鬧,其實是用自己的辦法幫忙找“法門”?
他這么想,就這么問吳歧。
吳歧當然不會說這其中,著實有歪打正著的成分,問就是實力,而且是硬實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