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就一根兒。”吳二白說。沒瞞著,也沒說實話。
吳歧歪歪頭,表情狐疑看著二叔,語氣卻很篤定:“我覺得不像?!?/p>
吳二白:“……”孩子不好騙怎么辦?
二爺干咳一聲,若無其事地改口道:“嗯,其實抽了兩——”那個“根”字還沒出口,就在吳歧倏然變冷的臉孔下,自動消音了。
“嗯?”吳歧從吳二白懷抱他的姿勢,蹦到地上,眼神犀利地注視著自家老男人,大有“老男人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你給我想好了再說話”的意味。
從沒怕過誰的二爺,心里一突:“……”
“那……三,三根?!倍斦f。
吳歧在心里“嗯”了一聲,暗道:這就對了嘛。
按二叔身上殘存的煙味濃度來看,二叔絕不可能只抽了一根,至少是兩根起。但具體是幾根——他冷下臉,詐一詐這老男人,老男人不就說實話了?
計劃通!
但吳歧面上什么都沒表現(xiàn)出來,仍掛著一張如蘭如玉,冷若冰霜的漂亮臉孔,對二叔伸出手,沉聲道:“交出來。”
秒懂的二爺頓了頓,還是在孩子絲毫沒有收回前言的注視中,從褲兜里掏出一包,看樣子剛拆封沒多久的煙,遞到吳歧手上,模樣竟還有些……乖巧和討好?
嗯?乖巧?討好?
一邊還在揉自己酸痛的臉,并剛對吳歧、吳二白吐過槽的解連環(huán),看到這一幕,莫名對二哥產(chǎn)生這種“大逆不道”,說出來絕對會被二哥拖出去亂棍打死的想法,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,除了在心里用“我嘞個大槽”表示震驚,就是感覺這樣的二哥實在沒眼看。
到底誰是二叔,誰是侄子啊喂!
吳歧可不管連環(huán)叔在心里想什么,依舊沒對在連環(huán)叔心里,有些乖巧和討好的二叔收回手。
“還有呢?”他接著問。
這次吳二白又從另一個兜里,掏出一包沒開封的整煙,和一個打火機。
“沒了?”吳歧瞧瞧煙和打火機,又瞧瞧吳二白。
“沒了?!眳嵌渍f。
“真沒了?”吳歧估摸是沒了,但他還是習慣性搞一波戰(zhàn)術(shù)詐取,所以表情還寫著“不信”,道:“你知道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身上還有,是什么后果吧?”
吳二白煙盒兒里少幾根煙,他就會當著吳二白的面,抽幾根煙——他身體不好,老男人不許他學抽煙,故而他這種做法,完全是蛇打七寸,抵在老男人命門上。
其實吳歧不反對吳二白抽煙,甚至覺得吳二白抽煙的樣子很帥,對他格外有吸引力。他只是不想老男人一次性抽那么多,傷身,才想出這種威脅恐嚇老男人,讓老男人有顧忌,自己學會收斂的招數(shù)。
“真沒了?!眳嵌桩斎恢绤瞧鐣墒裁?,所以完全不敢再在這件事上騙人。
吳歧對老男人哼了一哼,“很好。”反手就把煙和火機,扔給了剛從二哥這兒蹭了一根,正饞這煙的解連環(huán)。
被天降之喜砸中的解連環(huán):“……”還能有這好事兒?那我臉可就不疼了!
而吳歧借扔煙和打火機給連環(huán)叔的動作,也看到解連環(huán)附近,沒說話的悶油瓶小哥。
“嗨~~小哥,早上好?。 眳瞧缧ξ蛷堶梓氪蛄藗€招呼,然后一掃張麒麟的臉,發(fā)現(xiàn)這小哥的臉好像不太對勁,“小哥你臉怎么了?怎么紅了?”
怎么好像挨了誰的嘴巴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