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蛋?!
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,吳歧第一反應(yīng)是以為自己幻聽了:吳狗蛋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他不是有事忙嗎?
一轉(zhuǎn)頭,好嘛,就見老男人斯文禁欲的臉,出現(xiàn)在自己的視野里,和自己只有幾步之遙。
吳歧揉揉眼睛,一臉“我不是在做夢吧?”的表情,呆呆地看了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兒的老男人一會兒,在老男人又想說些什么之前,突然從地上蹦起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像大黃狗看到自己心愛的肉骨頭一樣,猛撲到吳二白身上,雙手雙腳把人纏住了。
得虧二爺即便寶寶不在,也沒荒廢鍛煉,下盤依舊穩(wěn)當(dāng),才免于被年輕人當(dāng)眾撲倒的窘境。
二爺感念寶寶對他看起來異常思念,可又感覺吳歧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面,就這么不管不顧,像個小孩子一樣撲過來,實在不太像樣兒。
他有心輕斥孩子兩句,叫孩子穩(wěn)重一點兒,可嘴才剛要張開,就被身上不按套路出牌的大號人形掛件,先一步用兩根手指扯住了臉皮——這種酸爽到?jīng)_破天靈蓋兒的“美妙”感覺,體會過的人都懂。不僅一下就把二爺想說的話,完全堵了回去,還讓一張素來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”的俊臉,瞬間皺成梅子干。
“狗……狗崽子!干什么呢你!”
吳二白著實沒想到,自家皮孩子會這么不做人,才一見面就給他“驚喜”。偏他兩只手都托抱在吳歧身上,實在騰不出手,把吳歧的手拿開,只好盡量往孩子手的反方向偏頭,想把狗崽子的手從自己臉上甩下去。
可這孩子的手指,看著又細又脆,好像一掰就折,掐起人來卻和鐵鉗子一樣,任他怎么甩都紋絲不動,跟焊在臉上了似的……
“吳歧,你鬧夠了沒有?”吳二白縱然再怎么疼愛吳歧,也經(jīng)不住孩子這么造,只好對吳歧下了最后通牒。
“我沒有鬧!”吳歧一臉認真地說:“我就是想看看,自己是不是在做夢!”
不過話是這么說,年輕人還是把指頭從二叔臉上拿下來,把手重新搭回二叔肩膀上。
吳二白只覺得自己半邊臉都沒知覺了,真恨不得馬上把這下手沒輕重的熊孩子打一頓,聽吳歧這么說,更是都快氣笑了:“你想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,為什么不掐自己的臉,而要掐我的臉?”
“誰沒事兒掐自己的臉?多疼??!”吳歧一臉“你是不是當(dāng)我傻”的表情,瞅著有些日子沒見的人,眼睛里明明白白寫著“這么簡單的問題還用問,二叔你沒事吧?”的字樣。
吳二白:“……”好好好,你不傻,所以專擰別人臉,別人不疼是吧?還有,我有沒有事不好說,我看你的小屁股,馬上就要有事了!
吳歧:“……”危!
雖然二叔就一臉“我就靜靜看著你,什么也不說”的樣子,但第六感很強的少爺,還是有一種不妙的感覺。
為了自己危在旦夕的后臀尖,吳歧立馬換了一副嘴臉,沒羞沒臊地摟著二叔親親貼貼,“嗨呀,嗨呀,我說什么了嘛?我明明想說的是,瞧瞧這是誰啊?這不是我們家人見人愛,花見花開,帥氣逼人,貌比潘安的“吳彥祖”嗎?我都想死你啦!”
好巧不巧,吳二白和吳彥祖都姓吳,且眾所周知,吳彥祖這三個字,是個形容詞,所以他這么說完全沒毛病。
吳二白慣來對吳歧的甜言蜜語彩虹屁,沒什么抵抗能力,縱然知道這孩子多半是在用這些話討巧,這會兒也不禁像喝過蜂蜜水一樣,心中微甜,把剛才吳歧擰他臉時,想揍吳歧一頓的心,丟了個七七八八。
但他面上還是故作嚴肅地說:“哦?你想我?想我的方式就是沒規(guī)矩是吧?”
“哪有?”吳歧才不會承認,“如果有,也是因為你太討厭了——太討我喜歡,讓我百看不厭了!”
吳二白這下終于繃不住,一下就笑了,“淘氣~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