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應該把吳歧交到能庇佑、能幫襯吳歧的人手里。
孩子好,他就好。且他在孩子心里的地位是不同的,沒必要和孩子的“小朋友”,爭那些不值一提的“小道”——這是他已經明白的事。
所以,這些準備好的禮金和禮品,與其說是給孩子“朋友”的見面禮,不如說是一種物質交換——他用這些“黃白之物”,換兩個能扶持孩子的人,在孩子身邊,于他而言,是筆合算的買賣。
這么一想,他就沒什么委屈、不甘。
更甚者,他可以借孩子的內疚,為自己討些好處?
只是這個“討”,一動不如一靜?或者換句話說,叫以退為進?——孩子怕他不高興,主動給的“蜜糖”,總比他上趕子和孩子要的甜,不是嗎?
他是長輩,要矜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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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廂吳家因為有了“新成員”,添丁進口,顯得其樂融融;那廂在吳家老宅不遠處的私家車里,停留了好幾個小時沒走的解語花,卻是另一番光景。
當家的自己也說不清,自己在這幾小時里,都想了什么。
他或許想了很多——那些從小和吳歧相識,雖不多見,卻很快樂的時光;那些他把身為當家人,對家族內外不得已的行事作風、制衡之術,亦或心狠手辣之處,坦蕩又小心地說給吳歧聽,吳歧總能抄著迤迤然的語氣,或平靜,或好像完全不明白他在糾結、猶豫什么似的,對他說“嗯,哥,合該如此”“這不是你的錯,你無需自責”“人不狠,站不穩(wěn)。你同情他們?誰來同情你?”“人善被人欺,馬善被人騎。你是當家的,你要做什么,豈容旁人置喙?”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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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是出身背景、所受教育、看問題的角度和認知,都有諸多相似之處,吳歧對他的想法和做法,總是理解且包容的。吳歧從不覺得,他那些可稱“狠辣”的心思,有什么問題。
解語花一度,不,是直到現在也認為,吳歧是這世上,最能理解他在解家那樣的人家,八歲當家,父親、叔伯,幾乎所有男性長輩都相繼病死,家族里只剩他一個人,只有母親在外幫忙支撐家族臉面,其中艱辛到底為何的人——他在一個不應該的年紀,不得不硬著頭皮,接手了一個復雜且紛亂,幾乎可以說分崩離析的“爛攤子”。這種經歷,難以言說。
但除了言語上的安慰讓他心有慰藉,他還在吳歧這里,接觸到了一些他平時接觸不到,完全不會有人教授他的……“帝王學”?
原諒他不知道怎么形容,這種源于心儀弟弟身上的復雜“學科”。這大約是一種包括但不限于:權謀、統(tǒng)籌、管理、閱人、用人、縱橫等諸多內容,傾向于治國理政,卻蘊含駕馭權力的哲學思想?
這種思想,于他做當家人一道,是很有幫助的;但有時他又難免會想,自己和弟弟看問題的角度,或者說,高度,還是差了一籌。
弟弟學的是“治國”,而他……縱然現在情況,已經比剛接手解家時,好了很多,可他再怎么家大業(yè)大,也只能算居于一隅,是“治家”。
不過,他這“治家”者,今晚偏想和弟弟這志向遠大者,聊聊“家”的問題。
于是他掏出手機,靜悄悄給吳歧發(fā)了一條【方便出來見面嗎?我在老宅外面】的信息。
他知道自己這個舉動,至少在今晚,是不合時宜的。但……再怎么不合時宜,或許都是他能仗著吳歧“縱容”的,最后一次“任性”了。
他相信吳歧不會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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