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季唯甫神情恍惚,卻又目光灼灼地看著被自己摟抱的人,攔在吳歧腰上的胳膊,也瞬間收緊。
吳歧亦似乎忘了,自己上次在京城見到季唯甫,和季唯甫、其他人在某國宴私房菜館吃飯,因為過敏而被季唯甫拉到衛(wèi)生間上藥時,對大豬蹄子說過的話。
他那時感念“豬蹄子”對他的心,讓他吃到了合心意的點心,所以在季唯甫給他上藥時,把上藥和點心兩件事合在一起,大大方方在季唯甫臉上落下一吻。但同時也明晃晃對季唯甫說:“就這一次,便宜你?!?/p>
倒是季某人那時暗自發(fā)誓,要把吳歧的“就一次變成每一次”的心愿,如今看來,有“心想事成”的趨勢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又過了好一會兒,季唯甫才用一聲帶著歡愉的輕笑聲,打破兩人的寂靜。
他的身量比吳歧略高些,此時卻用自己的額頭,抵住吳歧的額頭,問吳歧道:“祖宗,你在親我嗎?”
吳歧并不扭捏,反而十分坦蕩地和季唯甫對視:“不行嗎?這不是你想要的?”
季唯甫又是一笑,“嗯,是我想要的。那祖宗,你是決定了嗎?”
決定要和我在一起了嗎?
吳歧不答,還蓄意用話戲弄,一心想從他這兒得到,自己想要那種答案的人:“親一下,就是決定嗎?”
季唯甫笑容不變,并不為吳歧的話惱怒,反而還能慢條斯理地回道:“換了別人,可能不是,甚至這種行為,不具有任何意義;但阿蘭……你不是這種人?!?/p>
“你的行為,是以好感度為基礎準則的;對我好感度不夠高,或者說,你自己覺得沒到那個份兒上,你是不會允許自己,主動對我做出任何曖昧之舉的。否則……”季唯甫的笑意愈加深了,“我們早已有無數(shù)個徹夜不眠的one
night?!?/p>
盡管季唯甫說得全對,但這不妨礙吳歧聽到狗男人最后一句話,眼神微冷,眼刀“嗖嗖嗖”往男人臉上戳:狗東西!你下面那個東西不想要了是吧?
“狗東西”沒理會懷中人,在他看來和撒嬌無異的“眼刀殺”和小情緒,徑自接著道:“所以阿蘭,我正式地、嚴肅地、認真地問你:你,要不要和我在一起?”
說罷,似是怕吳歧不答應,還狀似委屈地軟下聲音,拿看上去格外深情地桃花眼暇吳歧,勾引吳歧,“祖宗,我都讓你親了,你可不能不認賬。哥哥我可是良民,是良家婦男?!?/p>
吳歧覺得狗東西在倒打一耙,繃著臉瞪他:“少裝!分明是你對我圖謀不軌!”
季唯甫聞言又是一笑,也不反駁,只道:“那你知道我對你“圖謀不軌”,還不離我遠點兒?分明就是愿意讓我“不軌”?!?/p>
年輕人被戳中了心思,臉上有些掛不住。他有些色厲內荏地怒道:“臭豬蹄子別血口噴人,快放開我!”
“我血口噴人?那你臉紅什么?”季唯甫慢悠悠說。
吳歧的樣子在季某人眼里,就是口是心非,又分外可口。且季唯甫知道,這祖宗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,他要真不愿意,才不會任由自己這么抱著他,還跟他說這些,早一個大耳刮子扇過來了。
所以季唯甫非但沒依言把人放開,還把吳歧抱得更緊了。他親親吳歧耳朵,逗吳歧道:“別鬧,你再這么可愛,我可要忍不住回親你了。給親嗎?”
“滾!”吳歧怒道。
“不滾?!奔疚ǜι钪O對這小祖宗,就得實行“追老婆就得死皮賴臉,拉不下臉就沒老婆”這一套,所以完全無視吳歧的拒絕,毫不客氣在吳歧臉上親了一下。
不過必須得說,他這種行為,完全是基于他知道,他的寶貝阿蘭對他好感足夠高,就算他真親,阿蘭也不會因此記恨他,頂多就是發(fā)通脾氣,掐他幾下,屆時他哄一哄,道個歉,順毛摸一摸,事情能過去,才敢這么做的——否則就是不尊重阿蘭,是騷擾。
果不其然,吳歧被親了,也只像只受驚的貓,睜著溜圓的狐貍眼,瞪膽敢不經(jīng)他同意,就占他便宜的登徒子。不過,要不是吳歧的臉也隨之變得更紅了,這種瞪視會更有說服力一點兒。
而他這種滿面飛紅的樣子,落在季唯甫眼里,亦是格外迷人。
“小祖宗~~跟我好吧?我保證會對你好,不讓你難過?!?/p>
“哥哥的顏值雖然比不上圖南那小子,但身材還可以。你喜歡胸肌嗎?還是腹???只要你點頭,天天給你摸好不好?下面的小兄弟,也給你玩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