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被收回監(jiān)國之權(quán)后,政事就由朱相四人處理,偽造圣旨確實(shí)不難,
“吾知道。吾只是在想,這道圣旨是他們?yōu)榱巳f無一失早有準(zhǔn)備,還是今日匆匆偽造,甚至是父皇——”太子低低說著,臉色蒼白,眼神卻堅定,“薛大人,傳旨官那幾人一定要關(guān)好,這道圣旨暫時不要提。”
“殿下放心,微臣曉得輕重?!?/p>
靖平帝突然駕崩,太子尚未繼位,眼下是最混亂的時候。這時候揪著偽詔不放,被有心人煽動說圣旨是真的,是靖平帝對太子失望留下的遺詔,無疑會增加太子繼位的阻礙。
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太子順利登基,再秋后算賬。
“薛大人,多虧有你,吾銘記在心。”太子用力握住薛寒的手。
“殿下別這么說,微臣只是做該做的事?!?/p>
太子沒再說,拍了拍薛寒肩膀。
從皇城到暢春園的這段路似乎格外長,車輪的每一次滾動都仿佛碾在太子心頭。
暢春園,正殿中。
“二位太醫(yī),靈藥有無問題?”呂中丞問。
兩位太醫(yī)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與懊惱。
怎么就偏偏是他們輪值呢,倒大霉了。
“二位太醫(yī)?”
那么多道目光無聲催促著,其中一位太醫(yī)心一橫開了口:“這靈藥……實(shí)乃虎狼之藥……”
抽氣聲此起彼伏。
“虎狼之藥?這么說今上是被這妖道害死的?”陶樞密指著妙清真人,厲聲道。
妙清真人強(qiáng)撐的平靜面具驟然碎裂,踉蹌后退一步。
“妖道,你竟敢謀害陛下!”一道冷喝響起,寒光閃過,妙清真人的頭顱高高飛起,恰好摔落在嘉宜縣主腳邊。
“嘉宜別怕?!鼻镛可焓终谧〖我丝h主的眼睛,看向斬殺妙清真人之人。
殿前司副都指揮使楊鎮(zhèn)。
這場盛宴,入殿赴宴者皆不可佩戴兵器,而楊鎮(zhèn)負(fù)責(zé)殿外守衛(wèi),是靖平帝出事后才進(jìn)來的。
“楊鎮(zhèn),你在干什么?”殿前都指揮使朱強(qiáng)怒問。
楊鎮(zhèn)握著淌血的長刀,一臉憤慨:“這妖道謀害今上,罪不可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