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薛全,就被接到了薛寒的宅子。
“什么,就連汪太醫(yī)跌入青蓮湖,都是你干的?”薛全驚得瞪圓了眼,而后就是惱火,“一開始就是你安排的,你竟然等到會仙宴后才告訴我?”
自從知道靈藥是虎狼之藥后,他就心驚膽戰(zhàn),夜不能寐,完全是等死的心情。
別提多苦了!
“父親知道太早,容易露出行跡。福王圖謀皇位多年,足夠耐心謹慎,不是那么好瞞過的?!毖S口勸幾句。
他管了這么久皇城司,早已明白一個道理:關(guān)鍵人證與其等著被對方殺人滅口,不如自己先控制起來。
果然養(yǎng)父就因為汪太醫(yī)保住了性命。
“滿嘴大道理?!毖θ裳谎?,其實已經(jīng)不氣了。
不止不氣,還有些自得。
兒子出色,當然是他這個父親的功勞。
“咳。”薛全清清喉嚨,“為父在內(nèi)牢那么久,如今終于出來,怎么不見那丫頭過來?”
還想不想當他兒媳婦了!
薛寒一臉茫然:“哪個丫頭?”
“少裝糊涂?!毖θ瓊€白眼,“你說說,打算什么時候去永清伯府提親?”
說到親事,薛寒正色起來:“打算等新帝登基大典后?!?/p>
薛全一聽,滿意點頭:“登基大典就這幾日了。也好,想必今上對你的封賞也會在登基大典后下來,到時候去提親更體面?!?/p>
“是,孩兒都聽父親的。”
薛全撇嘴。
真聽他的,早就娶了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,孫子都抱上了,怎么會等到現(xiàn)在娶那個什么話都敢說的瘋丫頭。
正被薛全腹誹的秋蘅沒在永清伯府,而是與容寧郡主一起扶著哭暈過去的福王妃上了馬車。
“宅子已經(jīng)買好了,離著永清伯府不算遠,直接就能住進去??ぶ鲃e擔心,過去的路上就有醫(yī)館,到時請大夫給王妃看看……”
容寧郡主眼睛紅著,卻沒落淚:“阿蘅,以后別叫我郡主了,叫我的名字吧?!?/p>
她頓了頓,輕聲道:“凌雁,萬里云羅一雁飛的‘雁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