偽造圣旨,謀害儲君。
朱相的罪名直接被定下來,十惡之首的謀逆罪。
朱相擇日凌遲處死,父母妻兒、兄弟姐妹等皆處斬刑,其他親族流放或沒入官奴。
朱相當場昏死過去,被拖走。
大殿中靜悄悄的,朱相的下場令百官不由屏住呼吸,哪怕往日與朱相不對付的,也免不了心驚肉跳,心頭如壓了一塊巨石。
這不是對朱相心存同情,而是對同朝為官之人血腥下場的本能恐懼。謀逆失敗便是如此,無論多么寬厚的帝王都不可能網(wǎng)開一面。
福王站在群臣中,面色蒼白嚴肅,看起來與其他人反應差不多,但指尖的細微抖動卻暴露了他內心的大恐懼。
失敗,就是萬劫不復。現(xiàn)在是朱相,那下一個呢?
他這位以溫良寬厚著稱的侄兒,當真對他毫無懷疑嗎?
不可能沒有一點懷疑。
就算真的沒有,他也不敢賭。
新帝沒有多看福王,而是與薛寒對視一眼,宣了薛全進殿。
薛全直接跪下來,神色慘淡。
“薛全,你把妖道妙清引薦給先帝,你可知罪?”新帝冷冷問。
“臣……知罪?!?/p>
這樣正式的場合,就不適合以奴婢自稱了。
眾臣以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這位昔日風光無限的大太監(jiān)。
“那你具體說說吧?!?/p>
薛全低著頭:“臣不該識人不明,在先帝問起妖道妙清時,把妖道引薦給先帝?!?/p>
新帝皺眉,語氣更冷:“薛全,你最不該的是沒有攔下先帝服用妖道煉制的所謂靈藥。”
“臣冤枉??!”
新帝挑眉:“哦,如何冤枉?”
“臣找汪太醫(yī)檢查過了,是汪太醫(yī)說靈藥沒問題……”
新帝怒而打斷薛全的話:“汪太醫(yī)已死,你如何證明找他檢查過?”
“這——”薛全啞口無言。
薛寒突然跪下來:“陛下,臣有話說?!?/p>
新帝語氣轉為溫和:“薛卿有何話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