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寬敞的米白色沙發(fā),在坐下兩個男人后,突然就變得擁擠了起來。
溫如許看著這兩人坐得四平八穩(wěn)的樣子,抿了抿嘴,終究還是沒說出趕人的話。
反正他們肯定是要走的,不可能在她這兒過夜,先不說合不合適,就算合適,她這兒也住不下。
總共三個房間,一個念顧在睡,一個她自己睡,另一個她改成了書房,根本沒有多余的房間給這兩人睡。
所以沒什么好擔心的,他們最多也就坐十分鐘,不可能在這兒干坐一兩個小時。
溫如許放平心態(tài),將他們當成普通朋友招待,轉身去廚房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,給他們一人倒了杯白水。
顧景深是第一次在別人家作客,用一次性紙杯喝白水,這待遇說寒酸都屬實是抬舉了。
他實在沒忍住,端著紙杯笑出了聲。
溫如許有點尷尬,正想解釋家里沒買茶葉。
主要是她平時不待客,下了班回來都已經(jīng)很晚了,而她又沒有晚上喝茶的習慣,所以家里就沒備茶葉。
只是她剛張了下嘴,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葉江抬手在顧景深背上拍了一巴掌,拍得很用力。
顧景深被他拍得手一抖,水灑了出去,幸好他及時分開了腿,不然水就灑到了褲子上。
葉江把一整杯白水全部喝了,將紙杯放到茶幾上,站起身:“我們走了,你早點休息,把門反鎖好,有事給我打電話,我的號碼沒換?!?/p>
溫如許想說“你沒換我也不記得了”,她早就忘了葉江的手機號。
但這話,沒必要說。
第二天早上,溫如許特地提前了二十分鐘出門,卻不料,依舊在電梯間遇到了葉江。
念顧仰起小腦袋,笑盈盈地說:“叔叔早?!?/p>
葉江低頭俯身,摸了摸他白嫩的小臉:“念顧早。”
溫如許瞥了眼葉江,男人刻意打理過發(fā)型,一頭烏黑油亮的短發(fā)齊齊往后梳,灰色豎銀紋西裝,內(nèi)搭白襯衣,沒系領帶,襯衣扣子解開了兩顆,矜貴優(yōu)雅中又帶著幾分痞懶勁兒,很有上世紀痞雅老錢范,成熟穩(wěn)重,瀟灑倜儻。
葉江兩手插兜,微微側了下身,將自己最完美的側臉對著她。
溫如許察覺到他的意圖,嗤了聲,轉臉看向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