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功宴上,李水花舉杯宣布:“明年進軍京城和上海的市場!”
眾人歡呼中,麥苗卻注意到角落里馬得寶落寞的身影。
她端了杯果汁走過去:“得寶哥,怎么了”
“麥苗…”馬得寶搓著手,“你說水花姐是不是嫌我們這些老人跟不上趟了”
麥苗正想回答,宴會廳大門突然被推開。
助理慌張地跑來:“李總,法國波爾多葡萄酒協(xié)會有消息了!”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。
李水花顫抖著拆開快遞,里面是一張燙金證書和一枚獎牌
“西夏紅2001年份赤霞珠,榮獲布魯塞爾國際葡萄酒大賽金獎”。
歡呼聲幾乎掀翻屋頂。
馬得寶沖上去抱住李水花,哭得像個孩子:“水花姐,咱們寧夏的酒拿世界冠軍了!”
當晚的賀蘭山格外明亮。
葡萄園里燈火通明,工人們連夜采摘慶祝。
李水花和蘇寧并肩走在田間小路上,身后跟著馬得寶、麥苗等一眾高管。
“寧哥,還記得咱們結婚時喝的啥酒嗎”李水花突然問。
“散裝白酒,五塊錢一斤。”蘇寧笑道,“你把喜宴上的都退了,換成了書本捐給學校?!?/p>
李水花舉起金獎證書,月光下燙金字體閃閃發(fā)光:“現(xiàn)在咱們有自己的酒了,而且還是世界級的。”
遠處,銀川城的新地標
水花大廈正在封頂。
巨大的led屏上滾動播放著“西夏紅”的廣告。
更遠的東南方向,水花地產在京城昌平拿下的地塊已經完成勘測。
而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,凌一農的菌草實驗室正培育著抗旱新品種,為可能到來的產業(yè)調整埋下伏筆。
新世紀的風吹過黃土高原,帶著葡萄酒的芬芳和混凝土的氣息。
曾經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們,如今談論的是容積率和年份酒;而那些背井離鄉(xiāng)的打工者,正陸續(xù)回到這片煥然新生的土地。
馬得寶落在隊伍最后,悄悄撥通了一個福建號碼:“麥苗,明天能不能教我電腦我想做個葡萄園管理ppt”
他的聲音混在歡聲笑語中,很快被夜風吹散。
但改變就像埋在土里的葡萄藤,雖然看不見,卻每天都在生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