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”
“哼!吳王是吳王!太子是太子!最后選擇誰還不是由你自己決定?!?/p>
“……”
……
三日后的大朝會,文武百官齊聚奉天殿。
當朱元璋宣布晉封蘇寧為吳王時,朝堂上一片嘩然。
“陛下!三思??!”禮部尚書首先出列反對,“按《皇明祖訓》,皇子皇孫封爵皆有定例。三皇孫年僅十一歲就晉封親王,已是破例,更何況是吳王這等重要封號!”
“臣附議!”一位翰林學士緊接著說道,“吳王封號意義特殊,恐非人臣所能承受?!?/p>
朱元璋面色不變,看向站在武官行列的藍玉:“涼國公,你以為如何?”
藍玉出列,神色復雜地看了蘇寧一眼。
他心中雖然萬分不愿,但也知道此時反對毫無意義,反而會顯得自己心胸狹隘。
“臣以為……”藍玉咬牙道,“三皇孫殿下功在社稷,當?shù)闷饏峭醴馓??!?/p>
此言一出,文官們面面相覷,都不敢再出聲反對。
朱元璋滿意地點點頭:“既然眾卿無異議,那就……”
“皇爺爺,”蘇寧突然出列,跪地行禮,“孫兒年少德薄,恐難當吳王大任,懇請皇爺爺收回成命?!?/p>
滿朝文武都愣住了,沒想到蘇寧會主動推辭。
朱元璋眼中閃過贊賞之色,語氣卻依然嚴厲:“允熥,你是在質(zhì)疑朕的決定?”
“孫兒不敢?!碧K寧恭敬答道,“只是孫兒以為,監(jiān)軍制度尚在推行之中,大明錢莊還需完善,孝陵學堂剛剛起步。這些事業(yè)都還需要孫兒專心經(jīng)營。若此時晉封親王,恐會分散精力?!?/p>
朱元璋與朱標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欣慰。
“允熥你能有此心,實為難得?!币慌缘奶又鞓顺鲅哉f了一句,然后便是再次向朱元璋躬身行禮,“不過父皇,兒臣以為,功必賞,過必罰,方顯朝廷威信?!?/p>
朱元璋沉吟片刻,道:“這樣吧!晉封之事照常進行,但允熥可以繼續(xù)專心經(jīng)營現(xiàn)有事業(yè)。待這些事業(yè)有了更大成效,再行親王開府建牙之實?!?/p>
退朝后,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南京城,自然是讓所有人都是震驚莫名起來。
反應最激烈的莫過于東宮。
太子妃呂氏在宮中坐立不安、滿臉破敗,朱允炆更是把自己關在書房里,一整天沒有出門。
涼國公府內(nèi),藍玉憤怒地摔碎了心愛的硯臺:“吳王!皇上這是要把允熥捧上天??!”
幕僚連忙勸解:“國公爺息怒。三皇孫……不,吳王雖然得寵,但畢竟年幼。咱們還有時間……”
“時間?”藍玉冷笑,“你還沒看出來嗎?皇上這是在為將來鋪路!吳王這個封號,意義非同小可??!”
而此時的東宮清晏閣,卻依然平靜如常。
“恭喜殿下晉封吳王。”馬和帶著一眾下人跪地賀喜。
蘇寧抬手讓他們起身:“一個封號而已,不必如此。眼下最要緊的,是繼續(xù)推進各項改革?!?/p>